菲宓突然就笑出了聲，說：“因為你叫我來的啊。”
穆曼塵汗顏，道：“好吧，你為什麼會到橫山市來？”
菲宓啜了一口牛奶，說：“旅遊，然後，然後喪屍就出現了。”
穆曼塵字斟句酌地說：“你有家人住在這裏嗎？”
安靜時間過去了，咖啡店裏響起了大衛·鮑伊的《Heroes》，原來是店裏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壁花少年》。
菲宓閉上眼睛聽了一會兒，半晌後說：“我已經默認了。”
穆曼塵安慰道：“我可以感同身受。”
菲宓有些意外道：“你這麼厲害，怎麼會？”
穆曼塵笑道：“末世來臨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菲宓舉起牛奶，他也端起咖啡。
“敬這糟糕透頂的末世。”菲宓道。
那邊的秋禾悄聲道：“那小妮子一直笑個不停。”
趙芾笑嗬嗬地看著她說：“你不會是仇恨她了吧？”
秋禾回過頭凝視玻璃杯說：“不會，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單方麵的宣泄一下。”
安娜戳了戳秋禾的手臂，悄聲說：“穆曼塵是個花心大蘿卜。”
趙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秋禾抓著安娜的倆隻手臂，怒氣衝衝道：“你再說一遍？”
感受到秋禾話語裏的威脅意味，安娜唯唯諾諾道：“安娜什麼都沒有說。”
秋禾把安娜抱到懷裏，說：“嗯，這才是好安娜。”
趙芾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倆個活寶。
菲宓打量著左邊牆上（因為她是坐在穆曼塵的對麵）的一些相框，指著其中一個說：“你看，那是菲茨傑拉德。”
穆曼塵心裏暗喜，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往這上麵找話題呢？
他笑說：“我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白日說夢似的蠢話，什麼‘我是上帝——我是人——我乘著風兒來——我看破塵世····”
菲宓忍著笑意補充說：“實在是荒誕可笑。”
說罷他二人一齊放開了喉嚨大笑，吵得整個咖啡店不得安寧。
穆曼塵也沒有注意到梁涓和葉初陽已經並肩走進了這間咖啡店。
“你最近也在看他的作品嗎？”穆曼塵小說，“不然怎麼可能記得住。”
菲宓一手托著下巴說：“我就是記得住。”
“不可能吧。”
菲宓咯咯的笑了幾聲，不回答他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穆曼塵的耳朵裏。
“就坐這裏吧。”
梁涓和葉初陽坐在了穆曼塵的左後方。
葉初陽不免多看了一眼穆曼塵擱置在桌上的那把漢劍。
秋禾幾人聽到梁涓的聲音明顯是一愣，往後看了看確認之後便不發一語了。要是以往她們準會過去了，可是現在，梁涓那天所做的讓整個水涯幫都寒了心。
穆曼塵不免回頭看了一眼，而後便轉過頭沉默不語了。
菲宓多打量了幾眼梁涓，發現後者也在看著這邊。
她悄聲說：“她就是軍區的最高長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