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對麵就擺放著秦綠思和裴棠的棺槨。他抽完一支煙又是一支,直到滿地煙頭和嗓子發疼。此時的夜已深,愈加的顯得落寞失意。他走上月光鋪滿的那條路,信步來到被炸毀半數多餘的內牆前;幸而鐵閘門還在。
內牆上還有些守夜的幫眾,他順著樓梯走上去,挨個問好。
“塵哥好。”
“塵哥好。”
······
穆曼塵撫摸著內牆,問邊上的一個小夥子道:“萬一喪屍到內牆下了,不是很快就可以上來?”
“我聽我哥說,喪屍一旦入城我們就會立即加高內牆。”
穆曼塵看著那張略顯熟悉的臉,道:“你哥是誰?”
“邢峰。”
穆曼塵走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這一次的漫步街頭和上一次可謂大不相同。上一次幾乎整個水涯幫城區內的幸存者口袋裏就隻有吃飯的配給卡;這一次多數人都已經賺了個盆滿鍋滿。夜店徹夜不停息,酒吧亦是如此。還有許多燒烤攤還在紅紅火火的運作,一些網吧時常有人進出。
陸陸續續有很多喝醉了酒的男男女女趔趄的走在街頭,靠著巡邏隊栽種的樹。沒錯,巡邏隊很多時候就是幹這些工作,美化城區是他們必然的一項工作。他想到巡邏隊應該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了,可以另外設幾個部門從還是饑腸轆轆的幸存者中挑選人手維護城區。
還有稅收,確實該收稅了,今天還聽到劉觴在說幫內經費不夠,有很多還是從城區裏的幾個大富豪手裏借的;另外有經費大頭是暗影的賬戶裏提供的。她在城區內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外牆的修葺工作還在進行,畢竟外牆是很重要的。他看到老李和巡邏隊的人呆在一起,守在修葺外牆的位置。他迅速走過去。
“塵哥好。”幾百人同時喊道。
穆曼塵注意到有一些房屋的窗口登時亮了起來。
“小聲點,修城牆就夠大聲的了。”
老李笑著過來遞煙,道:“我今天把城區內十個巡邏隊都打點了一遍,大家都有些怨言。”
穆曼塵往街道上走,他要去工廠那邊看看。
“什麼怨言?”
老李跟上說:“我們昨天損失了不少人手,今天劉裳,就是劉觴的妹妹。”
“我知道,你發C的音,別發S的。”
老李幹笑一聲,繼續說:“今天劉裳在寫字樓招人又招了一大批人,我也知道資金不夠了。但是巡邏隊的兄弟們平時巡邏戰時參戰,我們水涯幫最近確實比其他幫派要打得多;他們又到其他幫派去打聽,發現我們給他們的工資和其他幫派給的大致相同。所以,工資是一個問題,也是唯一一個問題。”
穆曼塵無聲地走著,突然問道:“昨天那個酒吧叫什麼名字?”
“昨天?”
“現在是淩晨一點了,還不算昨天?”
老李抽著雪茄,道:“喪鍾酒吧。”
“在哪?”
老李指著前麵,“就在那裏,酒紅色的牌子。”
在他的對麵就擺放著秦綠思和裴棠的棺槨。他抽完一支煙又是一支,直到滿地煙頭和嗓子發疼。此時的夜已深,愈加的顯得落寞失意。他走上月光鋪滿的那條路,信步來到被炸毀半數多餘的內牆前;幸而鐵閘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