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腳下碎石林木破敗成片，牧十一正色道。
葉天沒有作答，隻是重重一呼。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陳慧身前。
“還不醒來！”
伸手一揮，隻見葉天的手臂空中微微受阻，用力之下像是擊碎了什麼。片刻之後，隻見陳慧那原先黯淡的眼睛逐漸有了精神……
“嗯……你們是誰！？我在哪裏？我是怎麼到這裏的？天哪！那是什麼東西！”
一連串的問題使人不禁一陣頭大！
葉天皺眉，沒有多想，伸手便在陳慧眉間一點，在那諸多繁亂錯雜的印象之中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
小慧啊，你那貧困生補助的事……唉，有點困難。
你知道的，這年頭……先不要急，學校會盡力給你爭取的。
當然，你家裏的情況我是清楚的，我再想想辦法。
小慧啊，你要聽話啊，不然你媽媽的病……
過來，讓老師看看你。
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啊哈……聽，聽話……聽……聽話……
“哭，哭什麼！你要感謝我！”
……
“額……”
走道幽暗清冷，一人橫躺其中，紅綠交爍的顯示屏燈光照在了前者的臉上。
四周的安靜透著一抹說不出的詭譎與悸動。
地上的涼氣吸走了人體的溫度，換做平時甚至不算是一件事，隻是今夜的不凡帶來冰涼與不安。
樓道的內側，在那月光不及的地方，窸窣的腳步聲傳出。
“誰，誰在那裏！？”戴某很是慌張，說話間額頭之上滲出些許細汗。
轉角走出一人。
“可算是讓我好找啊。”葉天說著，眼中一抹寒光閃過。
見到葉天的正臉，戴某愣了一下，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進來的？學校這個點不對外開放……”
戴某說話間，罕有的怒鬱出現在了葉天的臉上，轉角廣播室中的指示燈光恰巧照在了他的臉上，眼角一抹綠光幽然，加之目光語氣神情皆是來者不善，頓時更加可怖。
說話間，隻見葉天緩緩抬手，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嶄新的消防斧。
斧子出現僅就一刻，戴姓“教師”一個照麵就嚇得屁滾尿流，走廊之中當即臭氣彌漫。
退了半步，葉天皺眉，隨即便露出了無比嫌惡的表情，看向身前身下之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某種臭蟲一般。
“阮老師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我不過隻是給她使了點絆子，是她自己找死啊！我不過隻是……”
隻見下一秒熱液飛濺，隨著頭顱劃過半空，聲音戛然而止。
樓下，標注著“有害物”垃圾桶的蓋子打開著，看起來是有人偷了懶。
“咚——”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無頭屍體，葉天很是痛快，說不出的痛快。
不談過程，不談結果，那也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隻是，也許吧……
下了樓。
不知何時，岔開腿坐在了下樓梯口，陳慧披頭散發，雙眸無神，跪坐在地還是鴨子坐。
有時，葉天有些羨慕女性身體的那種天生的柔韌性，就連鴨子坐這樣詭異的坐姿都能駕馭。
雖然在一定的後天努力之下，作為男人的葉天也可以做到無疑，但後天的努力與先天的身體天賦所帶來的感動程度是不同的。
“不能站著說話嗎?”
一張樣式誇張的銀行卡在地麵之上幾經彈轉，來到了地上之人的手中。
“密碼九個九，這些錢應該足夠了了。算上本金日後雙倍歸還，一個子兒都不能不少！”
葉天所說令陳慧不由愣了一瞬，等其回過神來，前者早已離去。
……
來到一處公園，葉天一個閃身，隨即看似隨意的翻出了口袋。
這個厚度？
兩百……
他欲哭無淚。
除去個別，雖也本沒有什麼。
然而或好或壞，萬事萬物萬靈應該行走在原有的軌跡上，不可強加幹預，但他的行為顯然是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