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叫幽冥道人的人,當時天下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他對上五十招而不敗,他修煉的功法不多,一門技法,名叫幽冥神爪,一門心法,名叫混元真氣,而這混元真氣又是修煉幽冥神爪的根基。
據傳幽冥神爪可以殺人於無形,叫人防不勝防,因此,幽冥神爪也被人們稱為幽冥鬼爪。
不知什麼原因,幽冥道人並沒有將這兩門絕學傳於後人,而是選擇前往雪山之巔,曆盡千辛萬苦找到一塊萬年琥珀心石,而後將功法記載在琥珀心石上,封存在某個地方,傳於後世,以待有緣人來取。
時換物移,朝代更迭,傳至今日,拿到過琥珀心石的人不計其數,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參透其中玄機。
現如今,琥珀心石落在千機殿手裏。
千機殿,江湖上的超級勢力,以殺手聞名於世,總部位於南域第一超級大城靈磯城城西地區。
某一夜,星月無光,低吟的蟲鳴聲更顯夜的寧靜,塵觀園林某一靜室中,燈光閃爍不定,一老者來回踱步,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手中的石頭。
石頭呈褐色,圓形,半透明狀,約莫拳頭大小。
老者最終歎息一聲,將石頭放在桌上,離開房間。
不多時,老者再度回房,目光移觀桌上,心中不禁猛地一突,驚聲道:“我的琥珀心石呢?”
窗扉閃動,老者急忙翻身跳出窗外,縱身飛上屋頂,瞧見一個黑影正往遠處飄去。
“哪裏跑!”
黑影飄忽不定,速度快得不可思議,老者身影連閃,最終沒能追上黑影,反而被越拉越遠。
“唉!”老者重重歎息一聲,折身返回。
“當,當,當……”
鍾鳴聲不絕,在這樣的靜夜,顯得格外刺耳,燈火一盞接一盞亮起,顯得分外刺眼。
一眾人物聚在議事廳,一人朗聲問道:“警鍾長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問話之人正是千機殿當代殿主,名叫許靖良。
老者自人群中走出,回道:“殿主,琥珀心石被人偷走了。”
議事廳中一片安靜,針落可聞,眾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無人接話。
少頃,一人驚問道:“什麼……琥珀心石丟了?”
老者確認道:“丟了!”
“琥珀心石怎麼可能丟了呢?”
“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塵觀園林雖說不上是什麼銅牆鐵壁,但裏裏外外猶如迷宮一般,一個人要從那麼多暗哨眼下偷走琥珀心石,這談何容易啊?”
質疑聲不斷。
老者將琥珀心石被盜以及自己追擊黑影一事與眾人說了一遍。
眾人一時竟無言以對。
沉默良久,許靖良說道:“王亦長老的輕功在殿中已屬頂尖,他尚且追不上對方,說明對方的輕功猶在王長老之上;對方能在塵觀園林中來去自如而不被發現,說明對方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能把時間掐得這麼準,趁王長老離開的些許時間將琥珀心石盜走,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照如此看來,說明偷盜琥珀心石一事是對方蓄謀已久的,這人不簡單!”
許靖良將事情簡略分析一遍,眾人默默點頭以示讚同。
人群中另一個老者說道:“雖說我們無法參透琥珀心石的玄機,但也絕不能讓外人拿了去,琥珀心石必須攥在我們手裏。”
許靖良回道:“劉長老說得是,如若對方也如我們一般,參透不了其中玄機倒還罷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對方真能參透其中玄機,練成上麵記載的絕世神功,對我們千機殿而言,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我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既然如此,殿主,發布千機令吧。”
“就依劉長老所言,發布千機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回琥珀心石,對偷盜琥珀心石之人實行無限期追殺,直至取其首級為止,拿回琥珀心石者,殿中必有重酬,諸位長老可有異義?”
眾長老思慮良久,沒有人提出異議。
千機令已發,廳中眾人散去,不多時,一隊隊人馬自塵觀園林中奔馬走出。
荒野僻巷,一間毫不起眼的尋常客棧,頂樓房間裏亮著微弱的燈光,主人原本可以調得亮一點,更易於禮物,但他卻沒有。
燈光中隱約可以看清一個青年,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形頎長中正,剛毅的麵容棱角分明,星目下連著筆挺的鼻梁,束起的長發也收拾得整整齊齊,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儒雅氣息,像極了一位世家公子,手中把玩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半透明狀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