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多少錢。”周嘉魚輕輕別過頭,語調冰冷淡漠,執意不肯再看那個男人,實則內心的小人想要自殺,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犯花癡,她活了二十四年,還是頭一次老臉一紅,幸虧這間大廳暖黃氤氳,看不清她現在泛紅的臉頰。
錢?
晏綏忙擺擺手,手忙腳亂的將躺在舒適的榻榻米上的周嘉魚扶起。
“我不需要錢,我也沒有綁架你。”
晏綏像個小學生般一字一頓的說道,或許由於太緊張,許久才結結巴巴地說完。
周嘉魚顫顫巍巍的站起,手撐在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內心暗罵一聲,這個陌生人哪怕不是綁架犯,但仍任她躺在地上直到蘇醒,也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呆笨了,雖然這榻榻米確實挺舒服。仰視著麵前手忙腳亂的男人,她感慨的搖了搖頭。剛才這個男人蹲在她麵前,她還真沒想過這個男人原來這麼高,差不多快要一米九。果然外國人就是人高馬壯,回想起自己走在法國街頭,活脫脫的小矮人視角。
“那我怎麼昏古起了?”
周嘉魚防範地躲在晏綏兩米開外的位置,後腦勺的位置仍然隱隱作痛,她的視野現在仍是朦朦朧朧,低血糖一般。
她記得自己接到了第一筆訂單電話,興衝衝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後,才發現地址是隔壁的鬼屋。戰戰兢兢的推著餐車進來舊洋樓時,一個身形高大如魅如影的怪物瞬移到她麵前,她嚇得轉身就跑,最後的記憶便是頭被重物劇烈撞擊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因為我看見你……”晏綏注意到周嘉魚麵無表情地瞪著他時,麵色一白,在腹中練習許久的話彼時一句也擠不出,良久才磕磕絆絆道,“你做的菜太好吃,我餓了一天,跑過來時你嚇跑了,因為地板太滑,我摔在你身上,你大概太累了,居然直接暈過去了。”
周嘉魚深吸一口氣,這個男人當她是傻的嗎?明明前麵那麼清晰一句我看見你,加上他少女懷春的表情,一看就是太高興而跑過來追她。
她揉著發脹的後腦勺,本以為會腫起一個大包,哪知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她意外的嘀咕了幾聲,抬起頭時晏綏正雙手背在伸手,恍若一個等著抽查的小孩子,周嘉魚意外的想笑,她清了清嗓子,認真的問道:
“你說真話,我到底是怎麼昏古起的,要不然我就讓你帶我去醫院檢查,把你的積蓄全部賠光。”
明明是威脅的口吻,在晏綏看來卻嬌憨可愛,他鬆了一口氣,言笑晏晏。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要拉住你給你錢,哪知輕輕拍了你的頭一下,你居然就倒在地上了。”
周嘉魚低頭陷入沉思。從小巧舌如簧的她終於棋逢對手,現在居然不知怎麼回答他,這個晏綏骨子裏的沒心眼單純,加上聲音低沉好聽,她都不忍責怪於他。
“你想要多少錢。”周嘉魚輕輕別過頭,語調冰冷淡漠,執意不肯再看那個男人,實則內心的小人想要自殺,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犯花癡,她活了二十四年,還是頭一次老臉一紅,幸虧這間大廳暖黃氤氳,看不清她現在泛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