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吃嗎?”他靠近她,剛想說話,春銫就張開口,咬住了勺子上的西瓜。
“是比較甜。”她笑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簽的不成文的規定,他們兩個仿佛比賽一樣,互相在鏡頭前做著曖昧的舉動,較真一樣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在比到底誰,不會動心。
大部分時候,是秦狄在逗春銫,偶爾,春銫也會進攻。
就比如現在,她把西瓜放到一邊,撲進了秦狄的懷裏,“我剛剛不小心把西瓜吃到臉上了。”
“嗯?”
“所以要到你的襯衫上蹭一下。”
她的右臉貼著他的衣服,輕輕擦過。然後從他懷裏鑽出來,對他笑了一下。
“……”
在第三期播之前,一切都很好。
秦狄以為,他們能一直曖昧下去。曖昧到最後,也許比賽就不重要了。
可惜的是,第三期播出了。
賈祐茗和甄星韻的合照一出來,他就知道拍的人是向涉,個人風格太明顯了,盡管他沒有出境,他還是認了出來。
那天他去春銫家裏找春銫,兩個人一起喝了杯酒。
“他回來了,你知道吧?”他先開口問她。
“……”春銫頓了一下,然後笑道,“誰?”
“向涉。”
她的笑忽然停了一下,然後道,“嗯。”
“看來也是剛知道啊,他都沒有告訴你嗎?”
“這跟我沒有關係。”
“你想見他嗎?或者,我可以幫你去問問小茗。”
“我說了,這和我沒有關係。”
“那什麼和你有關係?”
“……”春銫忽然笑了一下,舉著酒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搖晃著靠在桌子邊上,右腳抵著他的右腳,“你說什麼跟我有關係。”
秦狄也站了起來。
他們都喝了酒,但頭腦都還清醒。
春銫睜著大大的眼睛,抬頭看他,“小狄,不要喜歡我,不然——”她狡黠地笑了一下,“你就要輸了。”
他沒有說話,直接吻了上去。
輸了就輸了吧,這場比賽,本來就隻是他的一個借口。
秦狄搬進了春銫的家裏,但他覺得自己隻是個客人。
除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他沒有放任何他喜歡的物品進來,春銫不覺得有什麼奇怪,於是他便也裝作,沒什麼奇怪。
偶爾他們也會聊聊天,有一天春銫回來,問他說,如果人能像回憶一樣,選擇回憶什麼就回憶地去選擇人生的片段來活,是不是會更好?
“我可以跳過不開心的,隻把開心的留下來去活,是不是,就會很開心?”她窩在他的懷裏,捏著他的手,“不過這樣,好像就會知道開心的倒計時了,那是不是也會很難過?”
“嗯,那你會跳過我嗎?”秦狄問。
“喂,你都沒聽我在說什麼。”她輕輕地打了他一下。
“嗯。”他笑道。
最近狗仔好像生意不好,居然盯上他們了。陳鈐幫他們擋了一下,假裝是兄弟聚會後的巧遇。春銫很感激陳鈐,她越感激,他越生氣。
但是他發誓,他們被偷拍的那張,絕對不是他故意漏給媒體的。
“……”
“不吃嗎?”他靠近她,剛想說話,春銫就張開口,咬住了勺子上的西瓜。
“是比較甜。”她笑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簽的不成文的規定,他們兩個仿佛比賽一樣,互相在鏡頭前做著曖昧的舉動,較真一樣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在比到底誰,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