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算了吧。”頂著烈日逛了一上午,沒有打聽到有價值的消息。
袁一凡看了一眼有些疲憊的陳小蓮,“小蓮,你沒事吧。”
找了一處陰涼地坐下,“小蓮,咱都快逛了大半個梨花巷,不能前功盡棄啊,休息一會兒。”
豔陽下,滿巷梨花奪目燦爛,陳小蓮的眼睛款款落在朵朵梨花上,那一朵朵剛綻開的梨花勾起無數的回憶,她記得小時候,每逢春天,村裏的梨花,桃花開放,和一眾夥伴折一支桃花戴在頭上追逐田野,戲肆山間,同伴跌倒的聲音依稀回蕩耳邊,幫著爹爹拾掇飄落的梨花,回家釀成梨花酒,兒時的回憶曆曆在目。
過往的一切似乎很近,近在咫尺,然而已經回不去了。
一旁的袁一凡悉數手裏的錢幣,臉上的喜悅無語言表,他似乎注意到了少女的惆悵,收好錢幣,靠近來也默默望向那一片片梨花袁一凡納悶這平常人來人往的街道今天怎麼就變得如此冷清甚至可以說是鴉雀無聲。
其實陽城外有類似疫亂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路梨花巷的人們早早的就聽說了,所以除非必要事情,人們都選擇閉門家中,信步於豪庭,以免惹禍上身。故而袁一凡他們在富麗堂皇的街上找不到人詢問。
連續吃了閉門羹,袁一凡實在不願放棄,終於在梨花巷邊緣處,一戶人家的門嘎吱一聲,大門徐徐打開,迎麵的是一個白發老者,隻見老者打開門,滿目慈容,恭敬一笑,“袁小友進來吧!”不等袁一凡一番自我介紹,拉著袁一凡的手便走進豪庭中。
進了門,首先迎麵的是一方雕金鍍銀的影壁,影壁上勾畫出一副百鳥朝鳳圖,在豔陽照耀下璀璨奪目,整體給人感覺奢華無比。
袁一凡看的瞠目結舌,不過也不好失態,畢竟他和這老頭素不相識的,“老爺爺,你認識我?”
老頭點點頭,笑意綿綿,“袁小友,咱們進屋邊坐下邊聊。”
進了屋,白發老者給二人沏上茶,老者樂嗬嗬的道:“袁小友,這是犬子衝濘南帶回來的茶,請嚐嚐。”說著自己也端起茶品了品。
一聽到是濘南茶,袁一凡便不假思索的品了一口,他先前在百草堂聽人說過,這可是不是一般的茶,據說是供給當今聖上的,是皇上才有的口服。
品完茶,袁一凡打量了一番屋子,屋子裏滿是古色古香的家具,袁一凡知道這老頭不簡單這點從前麵的進門時的影壁就能看出來,光是能喝得起濘南茶這點,袁一凡就很肯定麵前這老頭絕非一般鄉紳豪貴,頓時也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
“老爺爺,您怎麼稱呼。”
“我姓茂山,單名風字。”白發老者不急不躁,拿起杯中茶細細品味道。
“哦,原來是茂山爺爺,我是百草堂的袁一凡。”袁一凡繼續嚐了一口,不愧是濘南茶,這入口溫暖甘甜,柔和,不苦不澀,茶水進入喉間,能感覺到那細妙的滋潤實屬人間極品,然而當他聽到老者說自己姓茂山時,袁一凡嗆了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