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這上麵的字你認得?”看著一臉疑惑的程百峰,沈原竟有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奈何功夫不及人家,該低頭時還得低頭,沈原一臉黑線的對著那二人說道:“這是古蜀文,我在我爹的書房裏看見過。”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貴門有書香啊!”胡文博硬是將兩句毫無關係的話扯到一起,這人隻怕是已經將溜須拍馬的技能點滿了,旁邊的程百峰一臉鄙夷的瞧著他。
正值此刻,胡府的下人已經將酒菜陸續的端了上來,看著這滿桌的美食,沈原下意識間吞了口唾沫,也不怪他,昨兒折騰一宿不說,還差點將命丟在了那幫江湖中人手中,雖說現在也還是別人的階下囚,但富商的階下囚夥食都是不一樣的。
旁邊的程百峰模樣比之沈原也好不了多少,昨天晚上他先是被日焰重創,又遭張元正偷襲,經絡穴位早已受傷,而後更是強運“滄海勁”從芳菲閣派去看守他的一眾黑衣武士中脫身,又以一式“魚傳尺素”將張元正重創,而後又帶著沈原這個累贅在益州城繞了好幾個圈子,將芳菲閣及金國眾人的追殺擺脫之後,才有了一個喘息之機,也幸得他進入明虛境已久,功力深厚,換個人來,隻怕累都累死了。
兩人匆匆用了酒菜,進入了胡文博為他們準備的客房,沈原進屋之後脫掉鞋襪,就那麼和衣躺下,過不多時,已是睡得熟了。
……
“快走,阿青,你快走啊!別管我了。”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沈原從睡夢中驚醒,伸手擦了擦額間的薄汗,原來隻是噩夢一場。
沈原打開房門,抬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大約是申時左右,瞥了一眼旁邊的房間,程百峰還在熟睡,鼾聲如雷。
要是此刻我偷偷走了,那程老二能耐我何?沈原暗暗想到,心中說不出的暢快,他提上那盞八棱宮燈,繞過周圍的花園樓閣,亭台水榭,片刻之間已到得大門之處。
就在他剛要出去之時,一道身影站在了他的麵前,“程公子,老爺吩咐過,您醒了的話可以在府裏四處走走,若是有什麼東西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您去買。”
“額……”沈原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他提著宮燈直接回到自己的居所,路上將程老二問候了百八十遍。
回到屋內,他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手上的八棱宮燈,喃喃自語的道:“有些謎麵往往有眾多謎底,猜謎由此也多了許多樂趣。謎麵?謎底?”
“這盞怪燈的謎底又是什麼呢?”將手中的宮燈反複看了幾遍,莫說謎底了,現在連謎麵也不知,“哼,都是這盞怪燈惹的禍。”他憤怒的將手中的怪燈扔向屋子裏的角落,紫紅相間的八棱宮燈撞在地板上叮咚作響,絲絲縷縷的紫紅霧氣散發開來,像是有什麼無形的封印被他在無意之中打開,等到沈原轉過頭來的時候,那些紫紅霧氣早已消逝在了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