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香草味在唇齒間流動，融化的冰淇淋混合著對方的氣息占據了慕攸寧的全部身心。
旁邊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都默默地用手捂住眼睛，像是在幼兒園小朋友看到後的羞澀模樣。
一吻畢，那支雙球冰淇淋微微融化，但也不至於滴落。
“還想吃嗎？”
季京墨說著就把冰淇淋往自己嘴裏送。
“不吃了。”
慕攸寧轉身急匆匆地走，明明天氣已經轉涼，但臉上卻一陣陣的發燙。
埋頭走到最近的一個遊樂項目前，慕攸寧回頭看，發現季京墨手裏居然還拿著那支冰淇淋，現在都已經吃掉一個球了。
慕攸寧：就TM很氣！
“想吃嗎？給你。”
剩下的那個球有些融化，慕攸寧看著它，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去遊樂園裏派傳單，不用買票，但她也沒錢去玩項目。
同來發傳單的女同學會在結束後買些東西犒勞自己，夏天是香草冰淇淋，冬天是熱可可、奶茶。
但她常年都是一個學校裏發的保溫杯，上麵還有學校的logo。
“吃！”
慕攸寧奪過冰淇淋往嘴裏送，隻在嘴裏涼了一下下就化成液體，口腔裏彌漫著濃濃的香草味，和剛才嚐到的差不多。
還不錯。
咬下一大口，讓它在嘴中慢慢融化，慕攸寧被冰得皺起臉。
還沒緩過來，眼前又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最終，那嘴裏那塊冰淇淋在兩人的作用下一點點消失。
等分開時，剩下的那半個冰淇淋球已經全華了。
兩人在遊樂園裏玩了整整一天，把慕攸寧年少時那些想吃但卻不能吃的東西吃了個遍。
最後一個項目是摩天輪，黑夜裏，巨大的摩天輪一閃一閃的放著光，照亮了一片天地。
關閉艙門後，耳熟的《藍色多瑙河》響起，隨著一點點升高，整個R國首都的景色盡收眼底。
雖然這裏不比國內人口密集，但在夜晚也是一片萬家燈火。
不論是近處還是遠方，都是一片璀璨，能夠媲美的，也隻有頭頂無垠的星河。
當兩人升到最高點時，摩天輪微微一晃，停住。
慕攸寧一愣，這時季京墨在艙中央單膝跪地，手上是一隻深藍色的天鵝絨盒子。
“攸寧，你願意今後和我一直在一起嗎？”
看著一片暗色中最亮的那一點，慕攸寧啼笑皆非：“你這是在告白，還是在求婚？”
“都不是。”季京墨輕輕搖頭，目光注視著眼前的人，“我是在求愛。”
“......我答應你。”
慕攸寧聳聳肩，伸出左手。
反正以後也沒有係統這個威脅了，她可以自由且沒有負擔地選擇以後的人生。
耳邊的音樂還在流淌，慕攸寧倚靠在季京墨懷裏看著夜景。
隨著夜漸漸深，這片璀璨的燈火都一點點暗下來。
“喂，你說我們的愛會不會也有一天想這些燈一樣熄滅？”
“會的。”
慕攸寧直起身子側過頭看他。
“人死如燈滅。”
濃鬱的香草味在唇齒間流動，融化的冰淇淋混合著對方的氣息占據了慕攸寧的全部身心。
旁邊穿著玩偶服的工作人員都默默地用手捂住眼睛，像是在幼兒園小朋友看到後的羞澀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