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蚊之垠處處都有鬼眼密布,在座的各位再進來的時候都中了鬼蠱,凡是中了鬼蠱的人進入到鬼眼範圍之內則會被鬼眼發現,分秒之內便會有魅娃出動,全境通緝擅闖者。所以老巫婆密室中的黃金鑰匙我們一直無從下手。”
耶律明說完看了一眼公主,眼角微微抽搐著。
“王的意思是想利用新靈沒有中蠱之利來潛入密室,從而拿到出去的黃金鑰匙?”采柏林低頭看著地麵推理道。
“沒錯!這位小兄弟可以混入到密室中,幫我們拿到黃金鑰匙,所以他現在是我們手上的王牌。”耶律明說著拿起腰間係著的酒葫蘆“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好幾口。
公主這時補充說:“想必他已經取得上層的信任,石李二人已將他視為貴賓,看來是被上層的某位女官給看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在逗我嗎?女官看上他?這女官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伊藤作野忍不住笑著嘲諷道。
“阿野,不得無禮,這位小兄弟現在是我們的一員,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應該同心共進,怎麼能相互嘲娛,彼此排斥呢?”耶律明麵無表情地盯著伊藤厲聲喝道。
伊藤作野神情尷尬地摟著丁婉琪不再多言。
“既然有女官要將他納為玩具,那我們就從這裏入手,找到老巫婆的密室,偷取黃金鑰匙。”錦涼衣突然站出來提議道。
公主急忙將他拉到了身後,不斷地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多嘴。
耶律明又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水,看著錦涼衣嘴角上揚道:“不錯!是個好計劃,既然涼衣已經想好了下一步,那我們就著手準備吧!”
臨走前,他轉身吩咐道:“哦對了,晚上好好安置一下小兄弟,不得怠慢,否則按屠蚊齋的齋則處置。”
壁爐裏的火被一陣莫名的風給吹滅了,這意味著,屋裏的人一個都出不去了,外麵的人也一個都進不來。
“小子,我可不會像個保姆一樣照顧你,這裏的房間都滿了,除了最頂上的那個閣樓,自己收拾收拾將就一下吧!”
伊藤作野撂下話後便帶著丁婉琪上了樓,丁婉琪回頭偷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感到有些不適。
采柏林沒有什麼和我交代的,獨自一人走進了一層最左邊的房間關上了門。
現在隻剩下錦涼衣和公主了。
錦涼衣衝我友好地點了點頭,對公主說道:“我們也進屋吧,狼鳴之前須休養生息。”
公主點了點頭,對我說:“那你自便吧,我們先歇息了。”
雖然我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看著麵前這對秀恩愛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多加打擾,隻能留著以後再說了。
我在一層的沙發上躺了一會兒,視線一直停留在熄滅的壁爐上。
想不到這幽癖的竹林裏還藏著一個屠蚊齋,當家的居然是遼國第四代皇帝,看來神速姑與遼國的恩怨至今都沒有結束。不過當年耶律德光和魯班後人已將靈魂出賣給了神速姑,由此變成了鬼蚊,如果神速姑一死,意味著這兩個人也隨之而去,那麼我的出現就達成了雙贏的局麵,既能拜托這裏,又可以留住兩人的性命。
但我始終好奇的一點是,公主為何會加入這樣的組織?這完全沒有道理啊!是真愛所致?還是良心發現?而且大家口中的罪靈究竟是什麼意思?太多的疑惑縈繞在我的腦海中,看不到頭,也揮之不去。
漸漸地,突如其來的困意遮住了我的雙眼,在不知不覺之中,我昏睡了過去。
半夜,一個噩夢將我嚇醒,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噩夢的情節。
原本溫暖敞亮的大廳此時已一片陰冷昏暗,暗到連任何物體的輪廓都無法分辨。
我扶著沙發坐起了身,用力搓揉了自己的眼睛來適應當下黑暗的環境,但當睜開眼時,還是什麼也看不見。
沒辦法,隻能摸黑著上閣樓了,畢竟大廳裏的溫度實在是讓人無法繼續安然入眠了。
我借著之前對房屋結構的記憶慢慢來到了樓梯口,一手扶著牆一手去找樓梯的扶手。
當我的手剛一觸碰牆麵時,被我觸碰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一條幽綠色,這幽綠色像個小夜燈一樣照亮了我腳底下的一片小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