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之間未必有因果關聯。”休謨如此認為。
“世界的本質是物質。”唯物主義說。
“有些東西你可能看不見,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一位中學的物理老師就“暗物質”話題給我甩下的一句話。
我曾經對宇宙有過很多的幻想,銀河係之外還會有些什麼?
朋友總是笑我說:“別想那麼多,地球上的東西還沒搞明白就想著宇宙了,吃菜吃菜,幹了這杯網吧開黑。”
活了這麼多年,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大的坎坷,小的摩擦倒是不斷。不過相較我這樣平平淡淡的昏暗人生,我卻是時刻渴望著能有一次刻苦銘心的曆程,或是一場徒步旅行,亦或是一段神奇冒險。
不過上帝似乎從不會關注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建立在等價交換的道路上,沒有投機,也沒有捷徑,哪怕買了這麼多次彩票,連個五塊的獎金也與我無緣。
父母總是叮囑我:“人呐要腳踏實地,不要整天想著投機取巧。”
話是這麼說,但我從沒覺得僥幸是一件壞事,越年輕,抱有的僥幸就越大。青春的有效期有多久,僥幸的保質期就有多長。然而僥幸永遠伴隨著內心的糾結,十次僥幸隻有一次會受到神的眷顧,並且你驟然發現,這唯一的一次機會竟然浪費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比如彈出去的鼻屎不偏不倚地粘在了旁邊人的臉上......
人生總有好多不順的事,雖然這也是老話常談了,一旦發生還是讓人悶悶不樂。就是一種感覺:操蛋!不管怎樣。作為新中國的一位男性,在遇到任何挫折困難時,都應該厚顏的堅持下去,慢慢地,厚顏變成了無恥,到了那個境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世故老成了。也許是我太悲傷了,可我倒也從沒有過分悲傷。
學生時代的我以悲傷為唾棄的對象,每次看感人電視劇或是真情節目時,我都會偷瞄在座的哪位在揉眼睛,抽鼻涕,還是熱淚盈眶地死撐著。我不敢正視他們,免得打擾了他們的內心以觸動他們內心小小的羞澀:多大人了,看個電視劇還哭哭啼啼的。哭了,反倒是讓我感覺很可愛,難得能看見一些有點真實的東西了。
夢想會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出來,由此引發眾人去追逐類似的夢想。比如:我看見了舞台上的歌星,我就夢想要當歌星;我讀到名人,我就夢想有偉大的成就;我漸漸地發現夢想本身就是個複製品。這複製品在再想賣出去就難得多了,因為樣本已經有足夠多。那夢想就被描述成了遙遠的幻想,似乎運氣很好就有那麼一次。近點的,那就是理想了。理想是最迎合當今的中國社會。理想大多數建立在文理科的基礎上,換句話說,大家都想考理想的學校,進理想的單位,擁有理想的人生。而夢想大多是藝術類的天下,什麼音樂夢想秀,畫家的夢想。娛樂圈的夢想,拍戲的夢想......這樣相比理想而言,夢想更是當代絕大多數年輕人追求的東西。為什麼呢?因為它的範圍更廣,成功時間可能會很短,有時可能是瞬間的。就好比理財,更多的人喜歡賭彩票,而買彩票的人大多又是市井百姓。同樣道理,當今絕大多數年輕人都出身在平凡家庭,和那些富二代白富美比不來的,加上強大的競爭力和自身又沒能很努力,許多年輕人都在普通的學校上著普通的課程,然後普通的畢業,再普通的工作。二十幾的人像個機器人一樣,自己都不允許這麼活著,有點覺悟的都渴望突破擺脫現狀,都夢想走走富二代白富美的路。現在開放了,以前的大地主活生生的壓迫百姓,讓你身心都覺得低他們一等,該是奴隸的命似的,看見就想下跪。現在當然沒那麼嚴重了,身體沒壓迫了,他們不敢了,有法律的保護。聰明的他們使之“透明化”“文明化”了,壓迫你那脆弱的心,無盡的放大顯擺富足的生活,曬照片,登豪宅跑車。哼!讓你妒忌死!花錢還能給老子定個罪嗎?於是,郭美美就誕生了。那一天,我們小鎮的劉老爺剛巧去世。生前就覺得他扭扭的,死了倒也明目了。劉老爺一輩子吃政府和同村人的救濟金過活,死後在他的棺木上赫然刻著四個字:繼續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