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張魁星我看你是不想幹了。”穿著一身得體西服的中年上司將一摞文件狠狠丟在張魁星棕白色的辦公桌上,早就察覺到上司來意不善的張魁星早就低眉順眼等著挨批。
“你說你負責卸貨,吃拿卡要欺負送貨的司機引得人家罷工,轉到銷售勾搭新來的女職員結果惹得人家跟老板投訴你,然後轉到餐廳反省兩個月,中午食堂的自助餐你永遠帶著個保溫桶多拿一份晚飯,這些也都算了,我是萬萬沒想到啊!你特麼打掃衛生還能睡上老板的女兒,並且給迷得一套一套的。主管仰起那個有些碩大的頭顱回憶起了這兩年被張魁星惡心的日常不禁唏噓“現在好了,老板讓你滾蛋,還把女兒送到英國上藝術學院去了。說是限你今天內走人,我好說歹說也沒有辦法。”說完揮揮手示意張魁星收拾東西離開。
張魁星一臉淫笑的問道“那回哥,工資的事情怎麼算?”
“你直接找財務就行了,她一看你就明白了……”有些肥胖的上司吸了吸鼻子將鼻梁上駕著的金絲眼鏡向上抬了抬便站在一旁盯著這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收拾東西離開。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張魁星也沒含糊,應是手腳麻利的收拾出了兩大箱個人物品,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將辦公室當成了第二個家,果然不出所料,在張魁星一趕再趕的情況下時間到了中午午飯時間,拿著員工飯卡的張魁星朝著主管憨厚的笑了笑便大步流星的前往食堂吃飯。
畢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吃飽喝足的張魁星在辦公室午休完拎起那一桶裝的滿滿的紅燒肉抱著一個裝了四分之三的箱子離開工作了十八個月的工位。
坐著電梯到了負二層的地下停車場,開著一輛有些舊了的suv駛離了公司。
在家裏用吃了嗎軟件點了五份米飯的張魁星在陽台上躺著老年躺椅高抬著雙腳吹著晚風迎著夕陽,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包九五至尊,閉著眼嫻熟的將倒立的那根紅南京拔了出來,塞到了有些幹燥而發紅的嘴唇,拿起一個變色全息的金屬打火機點燃了香煙。
煙霧逐漸向身後飄散在還有些炎熱的烽火市夜晚中。
抽了兩隻煙後,家裏厚重的防盜門響起了先是輕輕然後沉重的拍打聲,聽到敲門聲後的張魁星慢悠悠從躺椅上做了起來,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轉過頭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來了之後趿著拖鞋打開了房門,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的是一個年輕人,此時一隻手拿著張魁星訂購的五份米飯和一碗贈送的菜湯,另一隻胳膊夾著結實的摩托車頭盔手裏還拿著一部不符合年齡帶著黑棕色防護套的智能手機。
有些晶瑩的汗珠從年輕人曬得黑紅的額頭上掛著,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著年輕人充沛的精力,兩條濃眉長長的如同兩條青藤一樣生長在他高高鼓起的眉骨上,豐隆的大鼻子直插天庭,整個人看起來帥氣而且有氣度非凡。
看到年輕人長相的張魁星有些詫異,從上往下打量了起來。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雖然打眼一看這位年輕人在工作服的籠罩下看不清身形,但是仔細一看卻能看出年輕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如同遊戲中泰坦一樣的腹肌,緊繃的牛仔褲也能看出這位年輕人的腿部肌肉非常發達,可以看出應該是一位善於跑步的健將,這位年輕人的露出工作服的手上雖然傷痕不多但是指頭卻暴露出這位年輕人應該沒少勞作。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著結善緣的想法,張魁星拿過飯後叫住了年輕人,從自己不大的新飛冰箱和冰箱旁的紙箱中各拿了一瓶礦泉水用撤下的裝米飯的外賣袋子反過來裝給了年輕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年輕人眼神裏有些躲避,對著張魁星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道了聲謝高興的離去。
回到客廳拿著裝著中午紅燒肉保溫桶的張魁星坐在沙發上打開了米飯,拿起放在身旁的遙控器隨手打開電視後,張魁星拿起湯匙澆了一勺湯在還溫乎的米飯上,又勺起一塊肥瘦相間的肉塊放在米飯上,然後連著那塊被肉湯浸潤的米飯將紅燒肉放進了嘴中,滿意的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