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是邊緣西陲的一個小國,這裏還實行著落後的奴隸製。百姓們因為土地兼並而導致生活貧寒,而某些窮苦人家不得不變賣子女以維持生活,也正是這樣才導致國弱民窮。
門外車水馬龍,在一個聲音喧雜的酒館內,“小二你給爺過來,一個滿臉肥肉臉上流油頭上有著一道深深褐色刀疤的中年大漢張開大嘴嚷嚷道。”
門簾揭開,一個皮膚黝黑個子不高穿著灰色麻杉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跌跌撞撞的提著酒桶踉嗆的走了過來。
或許是少年太過瘦弱了,也或許是中年大漢催的太急,提過來的酒竟然不小心灑到了大漢的腿上,“你他娘得沒有長眼晴是吧?竟然把酒撒到爺爺的腿上!”
刀疤大漢大怒傾刻間揪起了小二的耳朵,小二眼中一瞬間劃過了一絲憤怒和憎恨,但又瞬間被委屈求全的眼神充滿了眼眶。可憐道:“大爺都怪小的沒有長眼睛,有眼不識泰山。”
都是小的不對,衝撞了大爺。弱小的身軀盤著身子卑躬屈膝的求道,大腹便便的中年刀疤大漢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見樣大笑道:“算你小子識相,你小子應該知道怎麼伺候大爺我。”
小二迅速的跑進夥房,為大漢端了一盤毛豆出來。大漢看後隨即說道:“你小子不知道你爺爺是這逍遙鎮數一數二的屠戶大哥,家中也有不菲的錢財,竟然拿一盤花生米出來對付我,你也是太瞧不起大爺我了吧。”
說罷就將端著花生米的小二一腳踢倒在地,引得周圍的食客都不禁哈哈大笑,周圍的食客好像都司空見慣,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和憐憫之心。
裴掌櫃也許是聽到了盤子的咣碎之聲,揭開簾子走了出來。快步迎來,陪笑道:“哎喲,這不是我的大貴人馬大哥啊,您這是怎麼了?大發雷霆,何至於和一個賤奴生氣呢,像他這樣有眼無珠的人,我這就替您教訓他。”
轉身便提起坐在地上的小二掄起細長的手臂朝小二的臉上抽去。
隨著掌音落下,小二的臉上出現了鮮紅的掌印,臉龐上迸發著隱隱的作痛感。他不經意間緊緊的握起了雙拳。
若不是父親離世母子相依為命,母親患了重病為了替母親治病。他才自願賣身酒館為奴在這裏賺取薪俸為母親治病。不然怎麼會這樣忍氣吞聲並任人使喚。
這殺豬屠戶馬老板和這酒館裴老板狼狽為奸,爾虞我詐,平日裏魚肉鄉裏,欺壓百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恍惚之間,他又聽到老板的呼喊。“你每天吃這麼多幹糧,還不快去給我幹活?你打碎盤子這事還沒有跟你過去,我罰你今天給我把柴房的柴火全部砍滿之後再去睡覺。”
小二聽完裴掌櫃的話,頭都沒有回快步離去。月亮都上到了半腰,參星北鬥,小二才幹完了柴房的活。
簡單洗漱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到了冰冷的炕上。
喃喃自語道:“這馬屠戶和裴掌櫃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逍遙鎮上哪裏有什麼眾生平等?”隻有這些人對弱者的剝削和欺壓,可是他又沒有什麼能力和他們對抗。
我……謝濤一定要堅持下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倘若我謝濤有一天找到了仙人,學會了成仙之術。我一定回來找他們倆這老烏龜報仇,讓他們受受胯下之辱。
可是仙人哪裏有那麼好找?那隻不過流傳於老人們口中的傳說,百年都沒有見過一次啊。他抬頭看了看自己的茅草屋,神色有些黯淡。想想又不經苦笑自嘲道,自己修真成仙的路還不知道在哪裏。
更不用說成為仙人帶著娘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他自歎的搖了搖頭,躺在這冰冷的炕上。眼中迷茫的神色越來越深,茫然的神色中含著對未來人生的恐懼。
想著想著又突發奇想到。不知道哪天會天降橫財,是否會從土裏挖出元寶成為一個大財主,擺脫奴仆的身份。是否會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看上自己,這些幻想或許根本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