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城的西郊區,承歡的小樓屋,嘴裏嚼著兩片綠葉的骷髏緩緩走進屋內,門板如同虛設徑直透過。佩戴上信仰之石與貪婪之石的他骨色也變得更具光澤,不過魂眼間跳動的綠色火焰顯得輕浮羸弱不堪。
早年間呼爾羅斯教會的主教外出遊覽數年,帶著一個名為信仰的孩子回到教會。
對待無微不至如同親人,至此信仰之石長掛教堂。
而貪婪之石所對應的人此刻還被他釘在野望原的瞭望塔頂。
骷髏拿起床櫃旁邊擺放的克蘭地芬黑森林魔法學院的通知書微微出神,暴怒之石,並沒有與暴怒伴生。
……
茶壺隨著阿提亞斯與一眾神吏教徒踏入空船第二層。
牆壁上淩亂的掌印與杯子裏混濁的水與茶壺先前所見沒有任何不同,雕像前的火焰早已熄滅。
阿提亞斯看見這淩亂一幕眼神越發陰寒,質問奧貝爾:“這就是你所謂的空船。”
奧貝爾搖了搖頭,“空船隻是你們的說法,這艘船一直在出海,這些都是正常。”
“唉,茶壺……”承歡大叫。
茶壺掙脫了承歡牽著的手,跑向第三層的入口,猛的掀開木板。
鋪滿了玫瑰的的貨艙,濃鬱的花香掩蓋了一切,沒有任何人的印記。
阿提亞斯走到茶壺身旁,小聲的問:“有什麼異常嗎?”
“這下麵……裝著的應該是人。”
茶壺的話使得奧貝爾眼神一閃而過的狠辣,隨即又變得老練熟絡。
“這艘船做的正是花海生意,白熾城的玫瑰花園最近才修剪了一次,這些玫瑰運到其他海岸的城市能賺來近千的凱爾金幣。”
阿提亞斯沒有理會奧貝爾的話,揮下手指下令道:“搜。”
神吏教徒跳下貨艙,腳步淩亂,翻動搗毀了鋪好的玫瑰。
阿提亞斯轉過頭看著奧貝爾說:“很抱歉城主,這些花弄的淩亂可能沒法賣出去了,估計會耽誤你這次出海的時間,實在很抱歉。”
奧貝爾又怎麼會聽不出阿提亞斯最直白的威脅,這段時間禁止出海。
搜遍了船隻,沒有發現一個人。哪怕是阿提亞斯也沒辦法一直拖著時間幹耗,也隻能暫時離開。
阿提亞斯跟著神吏教徒離開了,他們要確認阿提亞斯的身份。
吟遊詩人與女巫幾人早就離開港口,管事低著腦袋大氣不敢出。
晚宴過後的天空已經昏暗,往西郊區的路上承歡越發警惕,如同動物感知危險的本能。
茶壺也能感受周圍的不適,角落裏的流民在夜晚到來都會有一股獵食的表情,今天卻躲在巷道裏瑟瑟發抖。
承歡拉著茶壺朝著小樓屋跑去。
“慢點,”茶壺捂著肚子,“痛的有些難受。”
承歡沒有理會茶壺的話,反而拉著他跑的更快,能聽見茶壺的話的可不止他一個人,獵人總是在獵物疲憊的時候收網。
“看到小樓屋了,茶壺再堅持一下。”
從掏出鑰匙到進屋關門僅用了幾秒鍾,承歡哪怕肚子有些不舒服也忍不住大笑。到家就安全了,哪怕是城主大人也不敢胡亂的貿然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