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茶壺你在哪?”
房間裏又傳來那個老頭的謾罵聲夾雜著哐哐當當打砸家具的聲音。
茶壺拿著掃帚低著腦袋走進的老頭的臥室,老頭把尿壺打碎了,腥臭的味道鋪滿了屋子,就連老鼠也慌不擇路的逃跑,以至於撞傷了腦袋,這也得怪老頭吧!茶壺那麼想著。
老頭長的饑瘦,腦袋尖棱著像是倒掛在脖子上,嘴上僅剩兩根細長胡子也不舍得減掉,鷹勾眼盯著茶壺像是看待獵物一般盯著茶壺。
茶壺低著頭一言不發,聽著窗外的歡笑聲做著不屬於自己的活兒。
老頭每天要洗兩次腳,早晨醒來一次,晚上睡覺一次。茶壺醒來的有些晚,老頭呼喚了兩聲聽不見茶壺反應就開始大發雷霆。
昨天夜裏老頭參加鎮上慈善晚會,深夜九點才回家,茶壺等的很晚,要是老頭回家之前睡著,那又會挨罵哩,還會挨板子。
茶壺拿著抹布在老頭腳上仔細擦拭,老頭眯著眼睛,臉上看不出喜怒。
茶壺將洗腳水端到一旁,拿著掃帚朝著滿地汙穢走去。
“茶壺。”老頭叫住了茶壺,“今天不用打掃了,脫掉你的破布去我櫃子裏翻兩件你覺得好看的衣服,你已經七歲了,今天要去宮尺夫人哪兒覺醒魔法。”
“我……我也能覺醒嗎?”茶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頭,驚愕慢慢的轉變成驚喜,茶壺忍不住蹦到老頭身旁唱著歡樂的歌謠,在老頭幹癟的臉上撮了一口。
茶壺打開櫃子,就連翻弄衣服都看了一眼老頭,得到回應後才敢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他喜歡顏色的衣服,他喜歡黃色,孩子們都喜歡黃色,他也不例外。
老頭看著茶壺高興的模樣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早就忘了茶壺的生日,隻不過忽然想起。老頭說八月一日是他的生日,茶壺卻將今天的日子記了一輩子。
茶壺是他收留的孤兒,濱海小鎮是遠方小島上的城鎮。某一天一個孕婦隨著船體破碎的甲板漂到濱海小鎮,沒人願意接納這個婦人,老頭走了出來,將茶壺的母親接回家裏,生下茶壺的第二天婦人就死了,還打碎了老頭最喜歡的茶壺,隻留下了一天的哀嚎,和幾年的累贅,一個茶壺讓老頭記恨了七年。
茶壺選了一件黃色的外套,換上了老頭的衣服,顯得很大套,袖口耷拉到茶壺膝蓋旁。茶壺沒有換上褲子,那樣他會行動不便的,褲子那是大人穿的。
“怎麼穿這麼醜的衣服,那件衣服我都以為丟掉了,鎮上沒有大人喜歡黃色,換一件藍色衣服,你該成熟一點了。”今天是茶壺的‘生日’,老頭沒有再罵他,但語氣依舊不容置疑。
“不是我覺得好看的衣服嘛。”茶壺小聲嘟囔道。
“好吧好吧,你這個不討喜的壞孩子。”
老頭拎著茶壺穿梭在濱海小鎮的街上,這是茶壺這兩個月來第一次出門。今天街上有些冷清,隻有孩童抱著球在巷子裏亂竄,其他人都去海岸,出海捕撈的船隻今天到岸了。
砰!砰!砰!
回應老頭敲門聲的是略帶輕緩的腳步,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宮尺夫人。
茶壺眼前這個人,身材豐腴,薄如蟬翼的薄紗隨著開門氣流的交彙翩翩起舞,稍不注意裸露的酮體的令人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