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發的破碎,需要徐太牽一聲不吭,悶紅了臉,死死咬住口舌不讓自身火辣辣的肌肉擰卷感打破了這穩定的局麵。
隻是,再大的本領也無法抗拒人身的自然反應,她差點人仰馬翻過去,常去禁的手剛好摟在她受傷的核心,差點掐斷了她的氣息供應。
“想不想見房泛,”常去禁笑逐言開,望著徐太牽可憐弱小的宛如一隻受盡冷風襲擊的小貓,他對徐太牽的形象再煥然一新,看著她幹皮卷翹的嘴唇,緩緩開口,“去不去看,他現在的樣子要比剛死亡前那個麵黃肌瘦的幹柴樣,豐滿多了。”
“想不想看?”他的腔調中充滿誘惑,眼神鋒利的捕捉到徐太牽處處碰壁的眸子,示弱的狀態不免讓人心疼。
徐太牽明白她在經曆著什麼,她無法直視常去禁的眼睛,就像無法同刺眼的光芒正麵剛一樣,他們同樣焦灼,同樣燒人心懷。
她鼻骨一酸,穿過常去禁的臉打量著其他物品的擺放與機構。
“帶我去吧,”她搖搖晃晃的歎了口氣,湊著常去禁的肩膀,昨晚一夜環境幽怵,擔驚受怕的她還未適應下來,“我特別想見他。”
“好。”常去禁沒法再騰出第二隻手來去象征性的撫慰徐太牽,他喜歡用鼻尖去蹭撫徐太牽如蜜桃一樣的麵容,她細軟的茸毛短短的,淺淺的,很舒服,略過人的肌膚甚至還想吸上一口。
他向後退,來到塊空地,最中央的一層台階上,擺放著一個類似拖地轉盤的圓柱,裏麵摻滿了看不清具體顏色的藥水,若隱若現的,有隻人影飄忽在水中。
安靜的睡在插滿不明管道的封閉盒子裏,並不是電視裏播放的那種觸目驚心,在常去禁看來,其實很普通,像是魚缸裏放了一條大型的死魚,泡爛了發腐的模樣。
“到了,”常去禁又往前行走了一點,他歪著頭,在徐太牽的麵前飛起眉尾,溫柔酥麻的控製著音量,“爬過去看吧。”
他鬆了手,將徐太牽放到地上,隨後洋溢著似笑非笑的看戲勁頭,在他工作的椅子上安靜的拉開滑稽的帷幕。
徐太牽吃痛,已經蔓延開來直至她的心髒,她一步一步接近那圓柱中不知生死的人影,這段艱辛的旅程無關痛癢,拋開肉體的拖累,她隻想衝出重圍,好好的奔向房泛:“房泛,房泛,我來看你了。”
她念經般的不停嘀咕,渡難一般的困苦感在看清房泛輪廓的那一刻煙消雲散,她可以雲淡風輕的露出八顆牙齒,讓童真的自己釋放出來。
她扒著特殊材質的玻璃,這幾天她連續在落淚,落到眼淚缺乏,她傻傻的抬頭盯著那層在深水中蕩漾的軀殼,妄想要打破玻璃融入進去與他共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