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竹雙手抱住他的手臂,瘋狂地吮吸了幾口後應道:“是,所以您更應該理解我的心情,就算我對義父有了感情,但對您,對我的父親的感情加起來卻要多得多。您不但救了我,亦教給了我複仇的能力,我又怎麼能將自己的這份力量浪費掉呢?告訴我吧,青雲大人,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向妖王狐發起戰爭?血洗那座充滿罪惡的宸極宮。”
“別急啊,孩子!我們的時機就快要來臨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為你父親報仇了!而我……”說話間青雲胳膊上的那道傷口就已經痊愈。
“真到了那個時候,隻懇求您讓親手給那個妖王狐少年一劍!”
“當然,當然!你繼續監視王城的動靜,而我,會讓這地下城裏的軍隊變得更強,這裏的一切早晚會是我們囊中之物。”青雲應允道。
宸極宮輔星殿內,歐陽紅葉將有關於王侯禦狸的府邸中存在密道的消息告訴給了身邊的幾個人,二長老獅王誠聽後臉色巨變,顧不得已是一把年紀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王侯禦狸向來對妖王狐一片忠心,十六年前的大戰中,他也是竭盡全力,奮勇殺敵,說他是王城中的叛徒呢?!怎麼可能?!簡直一派胡言!我看你們是被青雲嚇怕了,草木皆兵,看誰都像是叛徒!”
“他的府邸中究竟是否存在著密道的入口,隻有請他本人來說明了!”歐陽紅葉心平氣和死說。
他早就料到獅王誠會有怎樣的反應,因為眾所周知他與王侯禦狸的交情非同一般,若是這件事被證實以後,難免會引來各方的議論,而獅王誠最是個將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他又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可是以王侯禦狸的身份,就算隻是喚他來宸極宮都難免會招來其他人的議論和猜疑。”歐陽勇提出自己的擔憂。
“我們可不可以暫時不提叫他來做什麼,即使和他本人也先不說,要是不引人矚目就將他召進宮中還需要再做一個人的幫助。”歐陽小冷突然打斷了另外幾人的話。
“誰?”歐陽勇和歐陽紅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問道。
“誠長老!您以自己的名義在開陽殿單獨宴請他,怎麼樣?”歐陽小冷直接轉向獅王誠說。
“如果證實王侯禦狸是清白的話,你要我今後如何麵對這位朋友?”獅王誠心中依舊有所顧慮,於是反駁道。
“可他究竟清白與否,卻要靠你才能得出定論,否則他隻有一直頂著被懷疑為王城內叛徒的帽子。”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但我是不會開口質問他的!”獅王誠雖不是十分情願,但聽歐陽小冷已經這樣說了,也隻有答應。
王侯禦狸自收到獅王誠的邀請後,便開始忐忑不安,妖王狐的手下才剛剛找到密道所在,他就被邀請前往開陽殿赴宴,答案再簡單不過了,赴宴隻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卻是要自己卻說明密道的事。
他並不懼怕死亡,也從心底裏認為自己應該受到懲罰,唯一擔心的是若自己真的被處決,會讓藍若卿與藍竹心中的仇恨再次增加。雖然不知道這對母子心中的傷疤何時才能夠痊愈,但這些年來他卻是在竭盡全力地向讓他們感受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美好和幸福,可這份努力也隻有到此為止了。
王侯禦狸給藍若卿和藍竹各留下一封信,然後他提前一個時辰來到宸極宮外,在向守衛出示過請帖外,就直奔開陽殿而去。以前他時不時就會來這裏和獅王誠喝酒聊天,隻是神柱危機過後,獅王誠的身體大不如前,所有他來得次數也就減少了。
妖仆將他引至舉行晚宴的地方,過去他來時都是直接去獅王誠的書房裏與他相見的,而今天的這間屋子卻是陌生的。圓形大桌子上已擺放了一圈的餐具,從餐具的數量開上去,就知道今天參加這場晚宴的並不隻有他和獅王誠。
他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下,妖仆就為他把茶端了上來,如果說這是一場審判的話,那妖王狐等人也未免對他太客氣了,像他這樣背叛了妖界的人,應該直接被妖王狐的手下從府邸中押走才對。但如果不是為了審判他,又為何會在這個時機將他召入宮中來呢?
正當他思來想去,不知其中緣故的時候,獅王誠和風火一起走了進來,他忙起身行禮,並說道:“誠長老!”
“唉,不必多禮了,禦狸!”獅王誠滿麵愁容,頓了頓又說,“事先沒有告訴你,今天除你以外還會有幾位客人前來。”
“我已經看出來了!”王侯禦狸望向桌子上擺放著的餐具應道。
獅王誠坐的位置與王侯禦狸的隔開了幾個,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選擇挨著他坐的,雖然兩人年齡相差了不少,但因為脾氣相投,早已成了忘年交。
王侯禦狸想起這些年來獅王誠對他的信任和照顧,不免更加覺得無地自容起來,心中猶如刀絞。再想到如果自己背叛王城的事情暴露,最為難的也一定是眼前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