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隻淺淺唱出了幾個音符,藍色的守護陣就已經飛到了望月麵前為他把言魔之力擋住。
望月的行動果然沒有像上次那樣受到限製,手中的月影刀順利地向著吟箴揮出。而吟箴因為輕視了小小的實力,沒能及時躲避望月的這一次攻擊,胸前的衣服被月影刀的刀氣割開一個口子。
血,從吟箴胸前的傷口飛濺出來,也染紅了小小的視線。
盡管初禾的靈魂已經被吟箴的取代,但那畢竟還是他的身體,而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體受傷讓小小的心也猶如被刀子割開那樣疼痛。她一時間陷於矛盾之中,既不想讓吟箴利用初禾的身體去傷害歐陽紅葉他們,也不願初禾的身體會在戰鬥中受傷,她知道如果一旦這個身體死亡,那麼初禾就再沒有辦法複原了。
一直被吟箴的言魔之力影響而無法發揮出實力的望月,有些得意地說:“怎麼樣?!剛剛那一刀算是還你的,真正的對決現在才開始!”
胸前的這點兒傷對於曾接受過神判院訓練的吟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臉上的表情仍和剛才一樣,那樣地不可一世,反問道:“對決?!你們兩個對我一個,現在又加上這個小丫頭兒。”
“廢話少說,我勸你要不就趁現在認輸吧!”望月全然不理會她的挑釁,而是想要發起另一輪進攻。
歐陽紅葉看出小小的心正在被痛苦煎熬著,見到吟箴受傷後的反應,他也不免有所擔心。她的神魔之力一旦啟動,在戰鬥中對於肉體上的疼痛和傷害就會全然不顧,但初禾的身體畢竟無法與她之前的相提並論,如果被無限度地使用,必然會導致身受重創,並最終死亡。就像是在麵對將夏秋的靈魂取而代之的月琴時那樣,即使明知道眼前的是敵人,卻又要盡力不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更何況這個敵人的力量要遠在他與望月之上。
但他卻仍然對小小說:“對不起,讓你和我們一起對付吟箴是我考慮不周!”
小小並沒有很快回應歐陽紅葉,而是揉了揉自己快要流淚的眼睛,直麵吟箴說:“初禾,我知道你就在那兒,上一次我偷偷回來,你在最後一刻還是放我離開了。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話,就努力回來吧,我不想再次眼看著你受傷,也不想你的身體被人利用,快……”
“閉嘴!”吟箴大喝一聲。
她感到伴隨耳鳴而來的大腦的異常感,好像有誰想要努力把她的大腦鑿開一個洞,好將屬於初禾的情感與回憶重新裝進去,有那麼短短數秒,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從這個身體中趕出去了。
而歐陽紅葉卻趁此時機來到她跟前,企圖在不傷害初禾身體的情況下限製住她的行動,並以此來結束這場戰鬥。偏偏她又在這時恢複了對這個身體的控製,將手中的鹿角刀向著歐陽紅葉拋過來,被火焰包裹的刀子在旋轉中形成一個火團,歐陽紅葉雖舉劍想將其打回去,但卻被吟箴的強大力量逼得連連後退。
而吟箴則在這時候再次施展言魔之力,她默念道:“變化!”並快速由雙手中形成一把火弓,對準歐陽紅葉的心髒就是一箭。
小小想要以守護陣為歐陽紅葉擋過這一擊,卻眼看著那火焰箭將自己的守護陣穿透。她隻好飛身而起,擋在了它與歐陽紅葉之間。
“不!”望月轉身高聲呼喊著,可一切都已來不及了。
小小摔向地麵,倒在一片血泊中沒有了生氣。胸前所中的火焰箭雖已消失,但她身上的傷卻不會因此而痊愈。
吟箴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重拳擊打著,在呼吸變得困難的同時,視線也跟著變得模糊。因為小小的受傷,觸發了初禾靈魂與身體的共鳴,也迫使吟箴從這個身體中被排斥出去。
“小小,小小!”初禾邊呼喚著邊撲向重傷倒地的小小,他將她的上半身小心抬起,用顫抖的手撫摸她的臉龐,但她卻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呼吸也已經停止了,“為什麼會這樣?!”
初禾仰天咆哮,淚水由眼眶中湧出,再滑落到小小的臉頰上。她的睫毛跟著這份淚的冰涼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便用力倒吸了一口氣。
“初禾……”她的聲音雖微弱,但卻清楚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傻瓜,我不是讓你離開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初禾哽咽著問。
“因為……你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棄我而去的,而我……卻丟下了你……”小小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應道。
“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初禾感到懷中的小小在不斷地變冷,於是把她又抱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