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張圖甚至可以創造出生命,若是被青雲參透,他很可能創造出什麼足以顛覆妖界的怪物也說不定。”歐陽勇附和道。
“我雖還不知道這張陣列圖的具體內容,但我卻知道妖王狐他們之後還要前往火城,對否?”獅王誠問道。
“對,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歐陽勇反問他,覺得在獅王誠的話裏似乎暗藏玄機。
“言鳴最近作出了一次預言。這預言正是關於妖王狐和人類締約者將在不久後前往火城終結青雲的某項陰謀的,他預言他的陰謀與黑火煉獄有關,但具體的他就說不清楚了。”獅王誠開始漸漸將話題引入正軌。
“哦?你要說的不僅僅是這些吧?”歐陽勇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嗯,接下來的一些話隻能由言鳴親自傳達給人類締約者了!就連是我他也不願說明,我猜測是關係到他們此行前往火城能否成功的某些關鍵因素吧。”獅王誠說完又喝了口茶。
“等他們回來,我會讓夏秋去你那裏一趟的!”歐陽勇說完若有所思地將目光望向窗戶的方向,然後自言自語地問,“我這院子裏是不是進來兔子了?”
“兔子?”獅王誠把目光由手中的茶杯上抬起,疑惑地望向他問。
“沒事兒,估計是我聽錯了,年紀大了是這樣的!”歐陽勇笑了笑回答。
窗外的雪兔可是嚇得一激靈,她聽出勇爺爺是察覺出她躲在這裏了,趕緊弓著身子逃到稍遠一點兒的地方才敢喘氣。
望月和少年們前腳剛踏進宸極宮,還未來得及去跟歐陽紅葉打招呼,夏秋就被歐陽勇單獨喚了過去,並要她到開陽殿裏去找石妖言鳴一趟。她雖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因為是歐陽勇吩咐的所以也不便多問就獨自向開陽殿走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入獅王誠的領地,開陽殿的結構雖然與輔星殿很相似,但布置上卻極其不同。與歐陽勇的一切從簡不同,獅王誠似乎更中意於繁複的簾幔和奢華的家具,庭院裏種的也竟是貴氣十足的牡丹和芙蓉。
石妖言鳴就站在院子正中,像是早就預感到她會在這一時刻到來一樣,看到她便輕點了下頭。無論見過多少次麵,夏秋還是對他有那麼點兒恐懼,他那大黑鬥篷底下從上到下都被繃帶包裹住的身體,隻露出一對綠色的眼睛,還有那雙一塵不染的白手套,都讓她聯係到恐怖電影裏的主角。
她也向他點了下頭算是回禮,然後問道:“聽說您有事情想和我說?”
石妖言鳴沉默了片刻思考了一下該如何開口,然後對她說:“我雖然擁有預言的能力,但與你的魂離能力不同,我的力量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揮出來的。有時候我的預言能力並不受我自身的控製,有一些信息和畫麵會自然而然地出現在我的頭腦中,所以我並不是完全可以區分他們究竟是對未來的一種預測或隻是我的某種想象,但……”
夏秋聽出了他話語裏的拐彎抹角,便直截了當地問:“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您究竟看見了些什麼?是關於我的嗎?”
“我預感到你們很快就將前往火城赤嘞米爾,同時也預感到你們此次去的目的跟黑火煉獄有關,但接下來關於你的一些話希望你可以好好聽下去。”講到這裏,石妖言鳴平淡的語氣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嗯!”夏秋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應道。
“你是此次你們能否達成最終目的不可或缺的一環,但同時在你們取得成功的那種可能性中我沒能看見你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影子。”石妖言鳴繼續說下去。
他綠色的瞳孔突然開始充血,關於這一段的回憶讓他整個人又回到了預言時的那種狀態,他的雙手和肩膀都開始不住地顫抖。再次看到那種黑暗讓他感到極其痛苦和冰冷,因為他清楚那種黑暗代表著什麼,那是死亡的顏色。
“能再說的更清楚一些嗎?”夏秋感受到了他預言中的不祥,但還是勇敢地追問道。
“若你前往火城赤嘞米爾,你或許將麵對死亡。”石妖言鳴已迅速地恢複了常態,很平靜地說。
“但你剛才說過我是取得成功不可或缺的一環?”夏秋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人從上到下澆了一桶涼水,聲音也開始不住地顫抖。
“是的,避免這種結果的唯一方法就你不要去赤嘞米爾。而你究竟會做怎樣的選擇,又是否會將我的話告訴給其他人都將是你的自由,我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石妖言鳴說完,又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隻剩下神色恍惚的夏秋還留在原地。這是兩難的抉擇,若是她將石妖言鳴的話告訴給其他人,無論是歐陽小冷、千騎或是靈羽都必定會極力阻止她前往火城赤嘞米爾;但若她不去,破壞最後一城列陣物質的計劃就很可能無法成功。她雖不能完全確定這黑色的預言究竟會否成真,但她還是決定將它深埋於心,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聽從自己的意誌做出最終選擇,而不受任何人的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