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蟬在窗外站了半天,正猶豫著應不應該進去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拍了一下,嚇了她一跳,回過頭竟然是千騎。
“少主。”玉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和其他人在別院裏準備,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千騎故意裝作不知道玉蟬的心思大聲問道,也是為了引起屋子裏歐陽小冷的注意。
“我……”玉蟬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歐陽小冷聽見了屋外千騎的聲音,自從因為夏秋的事和他起了爭執以後,回王城的一路上還有準備大典的這些天他們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可這會兒千騎卻主動跑到他的門外叫嚷,不免讓他好奇,他吩咐身邊的妖仆:“去看看他們在門外吵些什麼?如果有事就把他們請進來。”
“是。”妖仆走了出去。
“主人問你們吵些什麼,如果有事就請你們進去說。”妖仆對千騎和玉蟬說道。
“是她有事要找你們主人。”千騎壞笑著將玉蟬推進屋去。
歐陽小冷回過臉看見蒙著薄紗的女子站在那裏,雖然眼熟卻一下子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臉上不免露出疑問的神情。
玉蟬反應過來,忙把麵紗拿了下去,然後自覺自己做了與身份不符的事,羞愧的低下頭。
“是你。”歐陽小冷想起眼前這淺色頭發,藍色瞳孔的少女是在東堯琥珀龍宮中為他們跳舞的人魚舞者中的一個,還曾贈了手鏈給他,“有事嗎?”
玉蟬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沒有太多顧慮的回答:“就是想在大典前來見您一麵。”
她低頭望向他的手腕,發現他並沒戴著自己贈給他的手鏈,雖然知道那手鏈對於向他這樣生活在王宮裏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失望。
“嗯,我還要準備大典的事,如果沒什麼要緊事就不和你多說了。”歐陽小冷淡淡地回應著就又轉過身去,示意妖仆繼續幫他整理頭發和禮服。
“好。”玉蟬應著退了出去。
她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就這麼冒失地闖進來,沒被他那麼尊貴的人責備已經讓她覺得很慶幸了,雖然他那冷漠的態度多少讓她有些沮喪,但能夠見到他,也算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她憑著自己的記憶向開陽殿別院走卻在中途遇見了等在那裏的千騎。
“怎麼樣?”千騎壞笑著問道。
“要你管!”玉蟬吐了吐舌頭說。
這樣的頑皮也隻能在千騎麵前才敢,雖然千騎是高高在上的東堯少主,但因為他們彼此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千騎待她又像妹妹一樣,這也是為什麼她即便是在舞者之中也是很自由的,專管樂師和舞者的歌舞司也不敢拿她怎樣。
“肯定是沒聽到什麼好話吧?別往心裏去,那個冰塊兒臉連笑都不會!”千騎安慰道。
“嗯。”玉蟬低下頭有些惆悵但又很快煙消雲散了,“不過沒關係,能和那位大人見上一麵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你知道嗎?他還記得我呢!”
“那家夥有那麼好嗎?”千騎不服氣地問。
“怎麼,您和他的關係不好嗎?”玉蟬反應過來剛剛千騎也沒和她一起進去打聲招呼,就獨自走開了。
“沒什麼。”千騎笑了笑說,“你還是趕緊回別院吧,離大典開始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還記得回去的路吧?”
“嗯。”玉蟬點點頭,和千騎告別向著別院跑去,一路上想著終於見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少年不覺麵頰發紅,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