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不記得……自己是誰?”無邊而卷,沉下來的畫麵,將此刻視覺的所有,都變作了一名青年,所有的感觸,迷茫之餘,一把抹下了,頭上的塵葉,正欲而起。
悠然的芬芳,侵襲而過,淨化了四周,又點醒了“末央”,竟是一粉衣少女,雙足貼近,玉指粘唇,嫣然一句:“誰說你不記得自己是誰?”
“我?”沉醉,又是惘然若失的心神,頓時就給所迎來,新的一幕,震了一驚,青年歪過了身來,袖口點著,麵龐的汗漬,可又十分莫名,怔在了原地。
清清楚楚,聞到了所侵蝕心境的芬芳,更是在見之對方此刻,點綴紅心,弱弱的門頭,時間不再流淌,空間變換莫測。
決然不願,使之覺察,周身的狼狽,他表麵淡定,可又卻是憤然而起,搖了又晃,三尺之外,總算穩來。
“你?”然而,變了玉顏,湊近著一點,牢牢鎖在了退過的“對麵”,竟是彎過了雙指,忽然一變,少女掃把而過,繼而將之一聲嘔吼:“沈括,你給我起來了!”
“什麼?我……”駭然,又不慎置之,來不及垂目,細心而視,當下的自己,可青年又是相對的清醒,邊閃邊想,解釋著更多:“小姐?您……我這本就……就沒躺著……您不至於一上手就這麼亂來的吧?”
“嘿嘿……”詭異,難得一見的“執著”,竟是少女步步緊逼,玉顏“刺啦”變作了幾片,又是“濃墨重彩”,凋零而閃,聲音微微:“我記得……你叫沈括……”
“這……天?”滿麵的印痕,倒映在了一雙瞳孔,重疊的墨色,青年承受不起,退而又退,蒼白的麵容,可又識字不清,指點心口,極具坦誠,說:“我可不是沈括!我不是……”
散裂的黑煙,瘋狂而聚,直至連同所謂的掃把,都已是不見了蹤影之後,“轟”的一閃,已是無限接近,此刻的對方。
“你……”不見了的邂逅,楚楚動人的音符,青年一瞬傷痕,勾勒在了魂中,麵容上的蒼白,已然換做,刺目的通紅,仰頭而望,竟是水粒沉墜,蒼顏震怒,狂吼:“不……”
零零碎碎,破舊的街頭,隱有偶爾,顛沛流離似的身影而踱,但更多的卻還是荒涼之後,不變的酒樓。
“喂?沈兄……”“嗖”的一閃,掌心而過,正中一青年的肩頭,此人樣貌中年,滿頭邋遢,但論音色,卻至多二十歲出頭,而絕不越過,枯黃的鴻溝,滿心沉悶,又是絮絮叨叨:“醒了?醒來了?沈公子……”
突如其來,一雙光芒,正是以此青年瞳孔為中心,開始向著四周,橫穿而過,直至遙遙一端,影影綽綽。
他不是別人,正是沈括。
“沈……”多具欣喜,又是意外地瞅著,此人名叫牛蛙,正是相作多年的摯友,見得激動,一聲問道:“我說……這可不像是你一本正經的曲調?來……說來聽聽……是不是又給哪家的千金小姐,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