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伍宗峻手指上流出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褐色瞳孔中的貪婪愈發濃烈。
“不能浪費。”
那海月見狀,狠狠踩了一腳那鼻子被打歪的林原臉上,輕聲細語的關心了一下伍宗峻。
原本疼痛的痛楚在海月的關心下似乎變得不那麼痛了,伍宗峻也漸漸忘記了自己還在流血。
待反應回來,他想從包裏拿出止血貼時,而就在這個時刻,海月止住了他,並把伍宗峻那被咬破的手指放進了嘴中。
滋滋的聲音從海月的口中發出,她吮吸著伍宗峻手指流出的血液沉醉中。
“這味道太讚了!”
而伍宗峻則是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心動的女孩見自己流血,不但關係自己還主動幫他用這種方式止血,眼前的這一切讓他想勸住又拒絕不了。
但事情並伍宗峻想的沒有那麼單純,殊不知危險已經降臨了。
“我真想吸幹這個男生的血,太美味了。”海月的精神已經被食欲淹沒,獠牙伸出。
“可以了海月,隻是咬破一點,去附近的醫院看看好了。”
不知不覺中伍宗峻還是回過神,製止了海月,隨即從包裏拿出了個止血貼,貼好。
那海月也是並伍宗峻的一句話拉回了現實,隨即控製了自己嗜血的念頭。
“謝謝你的幫助。”伍宗峻貼好了止血貼,對著她笑道,笑容中有些春風得意,畢竟自己心動的女孩幫他用口止血。
“快點去醫院吧,小心傷口被感染。”說罷海月向他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
離開了一段距離,海月停下了腳步,靠在一堵牆上,抓著自己頭發喘了一口氣,剛剛她差一點就鬧出大事了,稍有不慎可能真會忍不住咬了伍宗峻,回想起剛剛的一切,她有些擔心自己會失控。
“我該怎麼辦?我忘不了那個男生。”
她捂著臉困擾著,思索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部組織內部的特殊電話,想打給羅正堂。
“羅醫生正在工作,有什麼事可以留言。”
隻見電話打通後,立馬傳來的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我是海月,麻煩轉告羅醫生,我在診所等他,我需要他的幫助。”掛斷了電話,海月朝著自己組織的大本營走去,行走在路上她仍是對那名少年念念不忘。
隻不過現在思念的並不隻有食欲,回想到那名瘦小的男生居然為了自己挺身而出,麵對五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混混沒有一絲顧慮,那名叫伍宗峻的少年原本被她定義為獵物,但現在在她腦海的形象似乎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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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了今日中午。
羅正堂的SUV穿過了半個大平區,行駛了近一個小時,車來到了一棟豪華的建築前,高誠越透過車窗觀望著這棟建築,隻見建築大門的招牌上寫著一個外文名,從窗外看內部的裝飾應該是一間西餐廳。
羅正堂的車停在餐廳門前外,下車後,餐廳裏走出了幾個侍衛,並接過了羅正堂的鑰匙,幫他泊車。
餐廳外的不遠處,一輛麵包車上的一夥人眼神死死的盯著高誠越和羅正堂,一旦有什麼不對勁,他們就立馬衝出去保護二人。
這間餐廳從外部看上去十分的古典,外部牆上的有著金色的圖紋,有兩層樓高,若隻看眼前的餐廳,沒有注意到附近的其他樓房,會給人一種回到了19世紀歐洲的感覺。
高誠越和羅正堂二人西裝革履的走進裏麵,餐廳室內的擺設也同樣讓高誠越眼前一亮。餐廳內部寬敞、明亮,金碧輝煌的牆壁和精致的燈飾一看就是精心的設計過,高雅中不會給人有浮誇和奢侈的視覺感。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台進口的白色鋼琴,被一堆紅木造的餐桌包圍著,顯得極其耀眼。
“正堂老弟,好久不見了。”
樓梯處走下了一個老人笑眯眯的望著高誠越與羅正堂,羅正堂見到了那老人禮貌的握了個手後,在老人的招呼下,二人坐在了那架白色鋼琴前的一個餐桌上。
高誠越仔細打量了這老人,老人外貌上看年齡應該和自己祖父相似,穿著一件修身的灰色西裝,麵目也很慈善,但高誠越心裏十分清楚這個麵目慈善的老人可是能和羅正堂平起平坐的人——大平區另一個吸血鬼組織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