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有千般萬般的不甘心,這世上的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了,多了齊歌一人也隻是多了一句不甘心,沒什麼變化的。
疼痛一股一股的湧上來,齊歌明明是疼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卻又不覺得疼,艱難的扭頭瞧著自己不受控製的手掌在輕微的抽動,他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掌一般。
這一幕便再是鐵石心腸的人瞧著,心中也是不忍心的,大師兄自認為自己當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禽獸,然後隨手的從懷裏摸出一個藥丸,隨便瞅了一眼,覺得應該不是毒藥,然後就彎下他不可一世的膝蓋,單手一扳正齊歌的頭對向自己,再直接扳開了他的嘴,一顆藥丸就圓潤的落了進去,接著他一抬齊歌的下巴,簡單粗暴的讓齊歌吞了進去。
做完這件事,大師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仁義盡到了,於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角,隨意的站了起來,視線大概掃視了周圍幾眼,估摸著周圍是沒什麼活人的,他放心的哦了一聲,再不看地上他的師弟一眼,平靜的扭了扭的抱得齊歌走的發酸的手腕後,他幹脆利落的一抬長腿,向著回來的路走了。
至於地上那個四肢皆斷,流血不少,瀕死快亡的師弟,他是再沒有多管一分的心思了,他現在隻想一心快速離開這個冷的要死的鬼地方,早點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裏麵抱著火爐取暖。
大師兄要走了,齊歌卻是留不住他了,不是因為他動不了,而是因為他的意識開始渙散了,在受了巨傷大創的情況下又是流血不少,能熬到現在他才昏過去這已經是意誌力極其強大的表現,但在這種時刻,這般強大的意誌力隻能是加劇他的痛苦而已。
就在神誌不清,意識昏昏沉沉的即將掉入黑暗的那一刻,齊歌卻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似是落在耳旁,又似是從極遠極遠的彼端飄過來的一句話。
“你唯一做錯的,就是成了江門的弟子。”
兩日,齊歌躺在這個山地的一條小路上度過了昏昏沉沉的整整兩日。
兩日的時光算不得長,卻是出其的令人難熬,齊歌在早前時刻還能從昏睡之中被疼痛活生生的喚醒,但醒不來多久又要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這是因為長久沒有進食,沒有水喝而造成的身體疲乏。而到了後麵時便是疼痛都不能把他從昏睡之中拉回來,他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便是醒來了他的腦子也是渾渾噩噩的,雙眼迷蒙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洞,什麼都投不進去那雙眼睛之中。
什麼感覺都沒有,感覺不到痛,感覺不到疼,隻有肚子裏麵還有一點暖乎勁,為他流逝的生命挽留住一些感覺。
不知今夕為何夕,不知春夏過秋冬,說的可以是人的時光,也可以說的是做夢。
齊歌現在就像是做夢一般,就在前日他還在山門之中拿了書中他不懂的一招半式去詢問一向跟他關係不錯的師弟,然後第二日他就被師傅打斷了四肢,趕他出了師門,到了今日他就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個沒個活人氣的地方,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便是再有千般萬般的不甘心,這世上的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了,多了齊歌一人也隻是多了一句不甘心,沒什麼變化的。
疼痛一股一股的湧上來,齊歌明明是疼的,但不知為什麼,他卻又不覺得疼,艱難的扭頭瞧著自己不受控製的手掌在輕微的抽動,他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掌一般。
這一幕便再是鐵石心腸的人瞧著,心中也是不忍心的,大師兄自認為自己當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禽獸,然後隨手的從懷裏摸出一個藥丸,隨便瞅了一眼,覺得應該不是毒藥,然後就彎下他不可一世的膝蓋,單手一扳正齊歌的頭對向自己,再直接扳開了他的嘴,一顆藥丸就圓潤的落了進去,接著他一抬齊歌的下巴,簡單粗暴的讓齊歌吞了進去。
做完這件事,大師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仁義盡到了,於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角,隨意的站了起來,視線大概掃視了周圍幾眼,估摸著周圍是沒什麼活人的,他放心的哦了一聲,再不看地上他的師弟一眼,平靜的扭了扭的抱得齊歌走的發酸的手腕後,他幹脆利落的一抬長腿,向著回來的路走了。
至於地上那個四肢皆斷,流血不少,瀕死快亡的師弟,他是再沒有多管一分的心思了,他現在隻想一心快速離開這個冷的要死的鬼地方,早點回到自己的小屋子裏麵抱著火爐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