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撤得稀稀拉拉的,很多教室根本沒到滿人。
第二天本來放假,學校也沒再多管,隻是叫人把大門嚴實看了起來,說都不準出去,在校園裏玩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林希盯著手機的計算器界麵,念念有詞的算。
隨後打了個響指,快活的關上了手機頁麵,“這雨還來得挺好,我們現在積分還在前三,可以有個銅牌。”
“很好啦。”安漾笑眯眯。
他們重點班,和普通班不一樣,班裏沒有體育生,許多人體質還都很一般,總之,就是沒什麼運動健將,長跑這種要身體素質,積分又高的項目都報不滿名額,可以終止在這裏,拿個第三名的獎狀也不錯了。
安漾安靜的在寫自己的物理試卷。
林希耐不住,跑到她前麵位置坐著,嘰嘰呱呱和她聊天。
也在認真看書的丁明河聽著,實在忍不住魔音灌耳,問她,“何文傑去哪了?”
為什麼他的座位還空著,坐進來一個林希?
“打球去了。”林希說,“那些人也真是有精力,剛參加完運動會,還有勁去打球。”
“不是下雨我也去看了。”她伸了個懶腰,“去圍觀燃哥打球。”
安漾握著筆的手一下停了,“外麵還下雨呢……”
她現在經常帶著兩把傘。
一把給自己,一把給是給原燃備著的。
畢竟,第一次見麵,就知道他不經常忘傘,下多大雨,都是直來直去,人也不是鐵打的,濕著一身坐這麼久,不感冒發燒才怪,所以,後來她就習慣性備兩把傘了,但凡下雨,總是會給他抽屜裏偷偷塞上一把。
“淋得受不了,就回來啦。”林希半點不在意。
一大堆十七八歲的男生,怕什麼淋雨,淋刀子都不一定死得了。
教室後門正好在這時打開,外頭衝進來一股清涼的雨水和風的味道。
“阿~~嚏”餘思航第一個進來,剛進門沒多久,就打了個巨大的,長長的大噴嚏,他被淋得和個落湯雞似的,一頭毛被雨衝得亂七八糟。
安漾一眼看到他,最後進來的一個。
原燃掀下帽子,黑發被打濕了一半,看起來遠沒有其他人那麼狼狽,臉色也還好,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怎麼不打了?”林希問。
餘思航罵了聲,“雨大了……這種鬼天氣,還有來搶場子的。”
“你袖子上是啥?”餘思航過來拿丁明河的水喝,丁明河沒在意,忽然發現自己寫的數學試卷變黃了,字麵意思上的,變黃。
他眼睛都直了,半天,才發現是餘思航袖子上低落的泥巴水。
“嘖。”餘思航抽了張紙巾,在她試卷上亂拂了幾下,“你自己擦。”
“和人幹了一場。”他大喇喇靠在椅背上。
丁明河眼鏡都差點掉了,“哈?”
“一堆破事兒,一個女的過來找燃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燃哥認都不認識,沒理她,結果後來又過來了一堆外校混混……”餘思航不耐煩道。
“有燃哥在嘛。”餘思航是真的佩服,“都不是事兒。”
原燃是真的狠,會打架,表裏如一的會,不是什麼練出來嚇人的花架子,而是下手很要命的那種,他現在明白了,那天在球場上,摔洪晃時,原燃是絕對收了力的,不然洪晃下場絕對沒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