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劃出來的重點,要背熟悉,尤其是你許安好,下課吧。”一分鍾也不拖堂,拿著書和自己的保溫杯離開了。
脊背有些彎曲,兩斑好像也有了白發,多了些風霜,這個背影好像似曾相識,不待她細想,周圍的同學紛紛圍了過來。
“我天,許安好你牛逼了啊,老師都敢這麼說?”
“許安好,你倒黴了!”
“安好,你沒事吧?”
“許安好,你愣啥呢?”
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夾雜許多人的‘問候’中,慌忙的轉了一圈,看著熟悉的麵容,這張臉龐早已經藏匿在最深的記憶中,但是現在卻實實在在的出現在她的眼前,怎麼能不驚訝?
“你是知意?”知意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怎麼了?你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葉知意不太確定,要不然為什麼安好用的是疑問句?
“不是,我認識。”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
但是人死不能複生,知意早已經在七年前死亡,而原因則是家庭破產,跳樓而亡。
“你……,我這是做夢了嗎?”她不敢問,怕揭開知意的傷口,除了夢境她沒有辦法解釋現在的狀況。
狠狠的在胳膊上掐了自己一把,她下手很重,鑽心的疼痛感如潮水一般襲來,這夢境還帶知覺的?
“你掐自己幹嘛?”知意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關心的問道,周圍的人見狀沒什麼意思,已經漸漸散開。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重生?這個念頭很不靠譜,怎麼可能回到過去?
“知意,今年是那年?”也許是因為不敢接受這個現實,她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雖然不明白許安好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2002年3月12日,怎麼了?”
真的重生了?
鋪天蓋地的眩暈襲來,恍惚間,還能看到周圍聚來的人以及知意擔憂的目光。
再次醒來,已經到了自己家的床上,望著周圍熟悉的環境。
這是在午夜夢回中才能憶起的模糊畫麵,現在卻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們家位於北方的一座小縣城裏,渭縣隸屬渭市,渭市是屬於省會城市。
曾經的她們。一直住在老房子裏,水泥也沒有,就是由土塊和石頭砌成的,兩個小隔間還有一間客廳。
而壁紙更是不存在,就是拿著舊報紙在牆上厚厚的糊上幾層,就算是壁紙了。
記得後來年久失修的時候,這裏就是老鼠活躍的天堂。
而她們家就臨近公路,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一個茅廁,一個燒飯的地方。
但是現在天氣還有些許的寒冷,所以就是客廳裏燒著煤球,這就是她曾經長大地方的真實寫照。
“醒了?”門外傳來的聲音也是格外的熟悉,隨著走近,還是那般麵容,少了些許的皺紋,那是年輕時的母親,往事湧上心頭,鼻頭頓時一酸。
眼淚迅速在眼眶凝聚,強忍著才沒讓不聽話的淚水落下來。
“我剛才劃出來的重點,要背熟悉,尤其是你許安好,下課吧。”一分鍾也不拖堂,拿著書和自己的保溫杯離開了。
脊背有些彎曲,兩斑好像也有了白發,多了些風霜,這個背影好像似曾相識,不待她細想,周圍的同學紛紛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