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書蟲,注定他與很多作家和愛書人要結下不解之緣。
一天傍晚,智明和妻子下樓,準備到嶽父家蹭飯。往廈門禾祥西路和故宮路交界處走了三四十米,他突然站住了:剛才用電水壺燒水,插頭拔了沒有?他折回家裏,結果,是錯覺。這怕也是一個讀書人常有的尷尬事吧?下樓時,妻子說自己要順手去買一塊窗簾,要智明到超市給女兒買兩盒牛奶,再回嶽父家。
結果,智明下車後往湖濱中路走了幾步,看到對麵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和邊上的一位女子說著什麼。男子轉頭時,智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就是林少華嗎?九年前,智明曾采訪過他。智明趕緊喊了一聲:“林老師,您好!您還記得我嗎?”男子站住了,驚訝地望著智明,突然爽朗地笑了:“《廈門日報》記者!小宋,記得記得,你的文章寫得好;你們的攝影記者把我也拍得很漂亮,我多次用到他當年拍的幾張照片。”他們就站在街邊聊了三四分鍾,得知林少華是陪家人到廈門旅行,剛抵達不久,智明感歎道,這與其說是一種巧合,不如說是一種緣分。
這樣的緣分,對智明而言,不是一次兩次的。
“餘華要來廈門了。餘華將在海峽兩岸書市上推出新書《兄弟》。”這一消息在報社不脛而走,但最為激動的,莫過於智明。他是資深餘華迷。1993年,他在父母工作的閩北邵武一個鎮上,買了餘華的《在細雨中呼喊》,自己童年、少年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了;從此,他逢餘華作品必購讀,甚至模仿餘華,寫起了小說。雖未曾謀麵,但在智明心裏,則一直把餘華當作自己文學上的老師。
他酷愛餘華,卻常恨無知音對談。前兩年,報社來了個新人,比較羞澀木訥,常躲在辦公樓一隅讀書。忽一日,智明發現他也是餘華粉絲,大喜,兩人徹夜暢談,相見恨晚。這位新記者,因家庭原因,不到一年就辭職了,但兩人一直保持著聯係,可算因餘華而結緣。
智明淡泊名利,隻想讓自己離文學近些,再近些。
他1989年考入吉林大學曆史係檔案管理專業,可是不到一年,他就覺得索然寡味了;他深知,這不是他的方向。於是,他申請轉入中文係漢語言文學專業,從此如魚得水。有人認為,學漢語言文學是“萬金油”,智明則認為,這是世上最好的專業,沒有之二,乃至1993年畢業時,考進吉林大學古籍所從事古文字研究,他還是對文學牽腸掛肚、銘心鏤骨,利用課餘讀了大量文學名著、文學評論,並開始從事文學創作。不過,我以為,接觸大量古籍,也奠定了他的國學基礎。
後來,智明加入創刊不久的《廈門晚報》。到了報社,想當專業作家,不太容易;報紙每天要出版,需要大量新聞支撐,尤其是晚報,以社會新聞、民生新聞為主。智明無怨無悔,將此當作深入生活、深入群眾的契機,進車間、跑碼頭,甚至修馬桶、洗水池,他從不喊累叫苦。他隻有一個念頭,為文學創作積累素材。
這樣的書蟲,注定他與很多作家和愛書人要結下不解之緣。
一天傍晚,智明和妻子下樓,準備到嶽父家蹭飯。往廈門禾祥西路和故宮路交界處走了三四十米,他突然站住了:剛才用電水壺燒水,插頭拔了沒有?他折回家裏,結果,是錯覺。這怕也是一個讀書人常有的尷尬事吧?下樓時,妻子說自己要順手去買一塊窗簾,要智明到超市給女兒買兩盒牛奶,再回嶽父家。
結果,智明下車後往湖濱中路走了幾步,看到對麵走來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和邊上的一位女子說著什麼。男子轉頭時,智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就是林少華嗎?九年前,智明曾采訪過他。智明趕緊喊了一聲:“林老師,您好!您還記得我嗎?”男子站住了,驚訝地望著智明,突然爽朗地笑了:“《廈門日報》記者!小宋,記得記得,你的文章寫得好;你們的攝影記者把我也拍得很漂亮,我多次用到他當年拍的幾張照片。”他們就站在街邊聊了三四分鍾,得知林少華是陪家人到廈門旅行,剛抵達不久,智明感歎道,這與其說是一種巧合,不如說是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