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到那人身後,手帕在那人鼻子前一晃,嗬嗬的笑道:“嗬嗬!成色如何,一會眯了不就知道了。”
轉過頭又對另一個人說道:“對了三哥,船裏還有個小孩子,精得很!要麻煩你一下了。”
那漢子剛進來還沒落座,聞言也不說話提刀就向小船走去。
剩下的人紛紛看向葉真雄二人,葉飛羽也聽出了苗頭,剛要起身卻是晃了兩晃,噗通一聲倒在了椅子上,葉真雄更是幹脆,咣的一聲磕在了桌子上,也暈了過去。
眾匪見此皆是哈哈大笑,起身便要去查看,卻突然聽得“啊”的一聲慘叫。
眾賊說話張狗蛋在船艙裏聽得真切,離得本就不遠,那些賊匪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說話也不避諱,自是讓張狗蛋有了準備。
那個三哥上了船,持著刀直接用刀去撩簾子,簾子還沒撩開,一把劍直直的便捅了過來。也是他大意了,張狗蛋身材瘦小,老板娘說他是個孩子也沒有錯,可誰能想到如此瘦弱矮小之人,竟然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悍將。
人一生可以做錯很多事,但有的事隻能錯一次,一次錯一生便結束了。三哥不能說不警惕,但這一劍太過刁鑽,沒有任何花哨,直直的捅在了心髒上,仿佛練過無數次,隻等遞出的那一刻。
眾匪看來之時張狗蛋走出了船艙,抬起一腳將三哥的屍體踢到了河裏,好似閑庭信步自然的不行,絲毫沒把眼前的屍體當回事。
少年持劍而立,劍上殷紅的鮮血順著長劍滑落,滴在船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本來小小的身材,此時竟也顯得霸氣非凡。
張狗蛋轉過身看著眾匪,麵上滿是譏笑,“一群無膽匪類,也隻會做這些肮髒的勾當!”
張狗蛋平時的軟弱,是對著葉真雄和葉飛羽的,葉飛羽是他的兄弟,生死兄弟!讓一讓自無不可,葉真雄是他修道路上的引路人,他自然要放低姿態。
至於這些人,雖然人多勢眾,張狗蛋還真沒放在眼中。
岸上的眾匪見他殺了三哥,又譏諷自己等人,盡皆氣的哇哇大叫,抽出兵刃便衝殺上來。張狗蛋沒有上岸,站在船上迎敵,一旦上岸便是腹背受敵的局麵,多年征戰,地勢的重要他自然是懂得的。
張狗蛋不會用劍,這劍是葉飛羽的兵刃,平時從不離手,他也沒有觸碰的機會。如今眾匪殺來,他也隻能亂劈亂砍,僥幸被他傷了兩人,但時間長了便有些難以支撐。
他佯裝不支,回身撤了兩步,當先的兩名賊匪見狀,直接追上了船。剛踏到船上還沒站穩,迎麵就有一個破草簾飛來,卻是張狗蛋將船艙的草簾扯下扔了過來。
兩名賊匪都是伸刀去撥,此時張狗蛋又是一劍刺來,噗的一聲將一名賊匪刺死,一腳又將另一個賊匪踢了下去。抽身拔劍直接向前擲去,寶劍脫手眾賊紛紛抵擋。
由不得他不棄劍,眾人廝殺已經有一陣,久攻張狗蛋不下,以經有人下水繞道船後登船,張狗蛋如果還不棄船上岸,迎接他的便是腹背受敵,無奈之下他隻能用劍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