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殿內的場景。
許久,紀皇才以不確定的語氣說道:“皇後,朕是奏章看多了嗎,怎麼感覺出現幻覺了。”
“陛下,臣妾也感覺出現幻覺了。”榮皇後扶額說道。
此時的紀紫萱依舊還跨坐在湯明月肚子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湯明月隻能提醒道:“你父皇跟母後在門口。”
紀紫萱聞言立馬呆愣起來,機械式的緩緩轉過頭,當看到大殿門口的三人時,臉上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可惜的是紀紫萱這幅表情全被貼滿臉的紙條給遮擋住了。
“咳咳~”紀皇假裝咳嗽幾聲,這才邁步走入大殿。
“看來父皇為萱兒挑選的駙馬,萱兒很是喜歡啊!”紀皇一邊走來一般說道。
紀紫萱這才覺察到此時自己的舉動是有多麼不雅,急忙從湯明月身上起來。
榮皇後一臉好笑的走上前,將紀紫萱拉倒一邊,為她摘去臉上的紙條。
紀皇則露出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一臉尷尬的湯明月。
“朕本以為強行撮合你倆,到時候不免會有些怨言,如此看來,是朕多慮了。”
聽到紀皇這麼說,湯明月能說啥,隻能一臉訕訕的在一邊站著。
“這麼晚了,朕也就不留你倆在宮中了,讓侍衛帶你們回去吧!”紀皇揮揮手說道。
紀皇的話音剛落,許公公就一臉恭敬的走上前,說道:“兩位大人,請隨老奴來。”
湯明月與公孫康跟隨著許公公朝著殿外走去,紀紫萱的目光卻一直隨著湯明月遠去。
榮皇後見此苦笑起來,沒好氣地說道:“萱兒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著駙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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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公孫康一臉尷尬地坐著。
湯明月雙手抱胸,等著公孫康給他個答複。
“那個,我表妹還可以吧!”
“我想知道的是這個事嗎?”湯明月眼神不善,語氣生硬地說道。
“咱們馬上就要成為親家了,嘿嘿。”公孫康繼續顧左右而言他。
對於公孫康,湯明月一直都很看不透,接觸得越多,就越覺得公孫康這人的身份不簡單,一開始,湯明月也並不想探究的太深,畢竟跟自己關係不是很大,但現在卻不行了,湯明月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透了,而自己卻對公孫康一無所知,這種感覺讓湯明月極其的不安。
許久,公孫康見湯明月依舊是這副模樣,歎息一聲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說,你知道了也沒意義,你隻要明白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湯明月聽後眉毛一挑,點點頭,隨即也不想再說,閉目養神起來。
公孫康見湯明月如此,也隻能再次歎息一聲,跟著閉上了雙眼。
第二日一早,湯明月就獨自一人離開了客棧,直到宵禁前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接連三天都是如此,就連碰到公孫康幾人也都是不鹹不淡的點點頭,算作是打過招呼了。
距離與長公主成婚還有三日,這日一早,湯明月就被宮裏來的人堵在了門口,正要出門的湯明月無奈之下,也隻能跟隨著去了皇宮。
等湯明月離開之後,江華雲一臉怪異的看向公孫康問道:“這幾日湯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與我們之間有著那麼一層隔閡?”
公孫康不答,默默地吃著早點。
“你們那日被紀皇留下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湯大人怎會變得如此?”江華雲依舊喋喋不休地問著,換來的確實公孫康的冷漠不語。
長公主要成婚,對於皇族來說是一件大事,這幾日紀紫萱一刻不停地在學著禮儀,而湯明月在閑了幾日之後也沒逃得過去。
直到下午,湯明月才乘機溜了出來。
一個人晃悠悠的在街麵上閑逛著,置身於各種擺攤的叫賣聲中,看著眼前熱鬧無比的街市,湯明月這幾天壓抑著的心情也總算是好了少許。
“砰~”
一聲響聲從不遠處傳來,湯明月轉頭望去,就見一名錦衣男子不小心間將路邊攤販擺放在外邊的瓷瓶踢碎了。
錦衣男子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隨即皺眉,隻見他的鞋子上被瓷瓶碎片劃出了一道劃痕。
那小販卻不管這人的鞋子如何,隻知道自己的瓷瓶被踢碎了,立馬起身走到外邊,一臉心疼之色的蹲下身去。
雙方都沒有說話,小販也看出了這錦衣男子身份不凡,更何況這裏是京城,為了這麼一個瓷瓶,萬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後悔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