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湯府內外燈火通明,林家一眾人已經齊聚在湯府門口。
林青璿依依不舍的將家人送上馬車。
而湯明月則是悄無聲息的來到魏公公身邊,趁人不注意,從袖中拿出一遝銀票,塞進了魏公公的手中。
“這是幹嘛?”魏公公一臉莫名其妙地問道。
“魏公公一路上辛苦了,嶽父大人還要多靠著魏公公照應。”湯明月露出一副笑臉說道。
“哎呀,這使不得使不得,這是為皇上辦事,更何況請的也是林相大人,你這銀子我收不得,收不得。”
魏公公說著就要將銀票塞回去。
“唉~魏公公,您有所不知,晚輩已經中了千葉府的‘解元’也算是半步入了仕途了,今後還要靠著魏公公照顧,這些性苦錢魏公公還是收下吧!”湯明月說著又將銀票推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魏公公一看湯明月這麼來事,樂嗬嗬地說道。
“收下什麼?晚輩隻是過來送送魏公公,魏公公你路上辛苦了。”湯明月退後一步,拱手朝著魏公公說道。
魏公公滿臉笑意的用手指指湯明月,頓時就對眼前的胖子印象好上三份,同時說道:“你這小子。”
湯明月牽著林青璿的手目送著一隊人馬離去。
“快了,再過幾天我們也該要啟程去京城了。”
“恩~”
會試安排在鄉試放榜的一個月後,對於一些在邊遠地區的考生來說時間上有點緊,但是對於湯明月來說,京城就在千葉府隔壁,趕過去也就三天時間,所以用不著那麼著急,等到這幾天將這邊的事安排清楚,再與林青璿一同慢慢遊玩過去,說實在的,湯明月來到這個世界都還沒出過千葉城的範圍。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林青璿的手臂還沒徹底康複。
這日一早,湯府像往常一樣下人與乞丐們在前院生產商品,湯府的前院也快成為一個加工廠了。
“湯安,今天怎麼沒跟著先生屁股後麵。”
一名乞丐正費力的攪動著皂水,一邊朝著湯安嘲笑著。
由於湯明月隨和的性子,使得府上之人雖然對於兩位主子有恭敬之意,但私底下還是很隨意的,往常這些人也時常會嘲笑一下湯安,而湯安也隻是朝他們齜牙咧嘴一番,轉過頭還會來幫他們幹點活。
隻是今天湯安卻顯得心不在焉,好似沒聽到那些人嘲笑的話語一般,徑直往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湯安就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湯安~”
正坐在廊下看書的林青璿見湯安臉色不好的朝著屋內跑去,心中疑惑,忍不住叫喚了一聲。
這次湯安依舊不理會,跑進屋子裏,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林青璿在外邊。
中午,湯明月回來吃飯,見桌上隻有林青璿一人,心中好奇,問道:“湯安呢?”
“我還想問你呢,剛才就見湯安一臉驚慌的回來,問他也不回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嗎?去看看。”湯明月也顧不得吃飯,就往後院走去。
“湯安,湯安,開一下門。”門外,湯明月不停地敲著門,而裏麵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湯明月用力推了一下門,發現裏麵鎖的死死的,無奈之下,湯明月隻好用嚴厲的語氣說道:“湯安,你再不開門,我就讓人撞門了啊!”
這次,裏麵終於有了動靜,隻見一臉淚痕的湯安哭哭啼啼的將門打開,還沒等湯明月問怎麼回事,就見湯安已經朝著地上跪了下來。
“先生,夫人,湯安不能再服侍您們了。”
湯明月被湯安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起來,但還是忍耐著性子將湯安一把從地上扯起來。
“先坐著,跟先生說說是怎麼回事。”
林青璿跟隨湯明月進到房內,隻是不經意間看到了湯安剛才跪過的地方有著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頓時林青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拉了一下走在前麵的湯明月。
“青璿,先等下。”湯明月頭也不回地說道。
隻是林青璿依舊扯著湯明月的衣服,湯明月隻好轉過身去。
林青璿用眼神示意湯明月看地上。
當湯明月低頭看到地上的血跡時,頓時大驚失色。
急忙轉身看著湯安問道:“湯安,你哪裏受傷了,傷的怎麼樣?”
湯安一聽這話,頓時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先生,嗚嗚,我,嗚嗚,我也不知道,嗚嗚嗚嗚,就,就是這麼突然之間,下麵開始流血了,嗚嗚嗚嗚......”
湯明月腦中飛快的想著是什麼病會導致下麵流血。
“痔瘡?不應該啊,這個世界都還沒手機,而且茅房那麼臭,誰沒事蹲那麼久能把痔瘡給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