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還是沒有忍住,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敲門。敲門的聲音不是很小,因為他不是做賊的,他是來抓賊的,他不心虛。
“咚咚、、、、、、”聽著裏邊沒有動靜,柱子再一次敲門,把耳朵放在門縫的地方,察覺著裏邊的動靜。
“誰,誰啊!”
這是菊子的聲音,她顫顫歪歪的問,聲音有點緊張,雖然聲音很低,但還是顯得那麼急促,看來還真的沒睡醒了。
“開門。”柱子說的很似簡單,卻十分的有力。他低聲的說,顯然也怕吵醒了其他的人,畢竟不是什麼光彩奪目的事。
“誰啊!有事明天再說吧!我都睡覺了。”菊子先是歇了歇,半響沒有說話,然後鼓起勇氣,悄悄的說。
“開門,再不開門,我就把門踏破了。”柱子稍微把聲音提高了一點,凶神惡煞的說。
“啊、、、、、、”裏邊一陣驚慌,像是鼠窩裏鑽進了貓。
柱子站在外邊,聽見了菊子的驚歎,顯然,她聽出了柱子的聲音,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緊接著,房子裏邊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穿衣服,柱子並沒有急著破門而入,他早都視察好了,這房子的門和窗戶都在前邊,後邊什麼都沒有,再加上窗戶都是用鋼筋焊有防盜攔的,隻要門不開,就是一隻蒼蠅都沒辦法飛出去,更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菊子,你幹啥了?”柱子故意放緩了語速,在門縫的地方向裏邊問。
“噢,你,噢來了。”她在裏邊語無倫次的答應著,支支吾吾的,隨後,就聽見了有人下炕的聲音。
“叮!”
屋子裏邊的燈亮了,柱子就在門口守著,他也怕被人家弄個防不勝防,他這也做好了防範,畢竟,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了,更別說是野狗了。
“吱、、、、、、”
那扇門再一次輕輕的打開了,然而,顯然和前邊的不一樣。
“啊!柱子,你怎麼來了。”雖然她早就聽出是柱子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開門的一瞬間,他徹底絕望了。
門打開了,菊子一把抓住柱子的胳膊,這就往熱乎乎的炕邊上靠去,柱子還不知道菊子想幹什麼,正想掙脫她的手,四下裏搜查一下了,突然就看見從門後晃出一個男人,一下子拉開門就跑了出去,比猴還麻利。
“你、、、、、、”柱子正要準備拿出自己藏在衣服下的半截木棒,那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他,他是誰?”
柱子氣的兩扇厚厚的嘴唇合不到一起,滿臉鐵青,眼睛中像是要噴出灼熱的火流,哆哆索索指著菊子的鼻子問。
“柱子,柱子。”
菊子從來沒有看見過柱子這般憤怒的樣子,她也像是一下子嚇傻了,結結巴巴的不願說話,兩隻眼睛灰溜溜的。
“啪~~~”
緊接著,就是一個大大的嘴巴,惡毒的抽在了菊子白嫩的臉蛋上,四根指頭印子瞬間出現在她的臉上,一股紅紅熱熱的東西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流在了她美白的腿子上。
“告訴我,他是誰家的男人。”
柱子徹底憤怒了,壓抑在他內心深處的那股子仇恨瞬間迸發了出來,那麼的不潰餘力,他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惡狠狠的問。
其實,並不是柱子沒有看見那個男人的臉,隻是他確實不認識那個男人,但他敢肯定,絕對不是權承。其實,去的時候,柱子是衝著權承去的,看來,權承罪不可赦啊!
“他是,是,是書記。”菊子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流下來的血,不敢直視柱子的眼神,心驚膽戰的說。
“啪、、、、、、”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打的菊子鼻孔裏的鮮血噴『射』而出,像是打開的音樂噴泉,濺了一地,口水夾雜著鼻血,濺在了權承的身上。
“狗日的,這就是你爸你媽教你的,啊!你給我解釋清楚。”柱子徹底瘋了,他像是一頭被煽了的公獅,即使疼痛,又是失望,然後無奈的癱坐在了炕邊上。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權承問著,拿起自己放在炕頭的那半截子木棒,指頭指著菊子的腦袋。
“是,是,是書記!”
“書記,誰是書記?”他徹底的狂野了,像是中箭的公豹子。
轉眼間,菊子像是一隻血豹,到處紅紅的一片,咋看上去,像是殺豬場。她用手不停的蹭著自己鼻孔和嘴角流出來的鮮血,抽搐著擦在自己穿著的半截子衣服上。
“怎麼了?怎麼了?菊子,你這是怎麼了?”隔壁的穀麗被吵醒了,她這夾著棉衣就跑過來了,她急急忙忙的進門抓著菊子的身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