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子啊!那個頭人,你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吧!吃鍋子,多好的事,你去跟李才明說說,就說我不願意當那個啥頭人,再說你鍵子也很想當,那不就好了嗎?兩全其美,成人之美,也是成己之美嗎?”權承笑著告訴鍵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哎呀,你太了解我了,我說啊!你這做人太有水平了。”鍵子看著權承是真心實意想把這個明個讓給自己,瞪著眼睛感動的說。
“好的,就這樣定了,別說了,還是說說黨參的事,這事,以後就得你們幾個解決了,你可得上心啊!”
“放心吧!我用軍人的榮譽擔保。”
“保,抱你個頭,幹不好,你就邊拉邊吃把你,嘻嘻哈哈的沒正形。”權承看著鍵子不來正點的,罵著說。
“怎麼,要不,你再拉點鹹菜,一起下著吃,哈哈。”鍵子看著不滿的權承,得瑟的不得了。反正權承醉醺醺的,便宜嗎,不撿白不撿。
這年也不知道怎麼過的,反正不是吃就是喝,倒還感覺過的挺快的,這不,一轉眼就到大年初四了嗎。
“權承,權承。”初四晚上,李才明急急忙忙跑到了四合院,進門就喊,像是被野狼追趕的樣子。
“在了在了,嚷啥了。”鍵子在裏屋裏應著,他快速的披上一件棉衣,拿著圍巾往脖子上纏著。[]鄉野教師107
“鍵子啊!權承了?”他說著,從門裏邊走了進來。
“在了,看把你急得,沒他還不活了還。”鍵子氣的白了李才明一眼,因為上次申請的時候,李才明居然沒有同意,最後沒有辦法,李才明就加了鍵子一個,所以,他還記恨著了。
“人了?”李才明看了看四周,沒看見權承,急急忙忙的問。
“門後邊的那不是嗎?我先收拾他的,然後才收拾我,那可是咱們的頭人啊。”
李才明看著權承憋著坐在門後邊的凳子上,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畢竟,他還不到二十歲啊!其他這麼大的孩子,說不定才剛脫下開襠褲啊!
“趕快的,人家都快進村了。”李才明拉了拉權承說。
“進村了?鬼子啊!”鍵子玩笑著說。
李才明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轉身出門了,一副死『毛』扶不上樹的失望樣。
“收拾啥了?又不是去找姑娘,看把你掃的。”芳芳看著『騷』情的鍵子,說。
“那可不好說來著!說不定,還真有死纏爛打的跟過來的,今晚記的騰炕啊!”鍵子拿著一個圓鏡子,照著說。
“醜美,除非人家眼睛不好使唄!”芳芳推了一下鍵子說。
“吐!”鍵子裝著給手上吐了唾沫,然後輕輕的在頭上『摸』了『摸』,展了展發型,說:“走!”
這動作太幽默了,鍵子居然還有這一手,權承和芳芳看著都笑了。
權承和鍵子沒走大路,直接抄了近道,翻牆,跳地梗,就向村裏的大麥場跑去。
遠處鑼鼓聲,呐喊聲,一路燈光,社火隊進村了,比鬼子進村還誇張。[]鄉野教師107
都是這樣的風俗,兩家的頭人見麵,相當於是強強對話,先要祭拜,然後吃鍋子,最後才是表演。鍵子可算是沾了權承的光了,他也被破格列到了頭人的行列,這就也跟著前邊的頭人,上香啊,磕頭啊。
“我去,還以為是啥好事了,這他媽一頓磕頭,我的膝蓋都跪酸了。”鍵子這就開始發牢『騷』了。
“怎麼?這就蔫吧了,你不是還等著吃鍋子了嗎?你啊你,就這點出息,我看,黨參的事,也得黃。”說著,權承看著前邊的頭人都離開了,他便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唉!唉!等等我啊!”鍵子的腦子好像是凍著了,反應這麼慢,人家走遠了,他才跑著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