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算回來了,羊找到了?”芳芳看著鍵子他們回來了,這就焦急的問。
“找到了,你不睡覺起來幹啥?”鍵子關切的問。
“你們都走了,我哪裏能睡的著啊!別喝了吧!天都快亮了,閉一閉眼。”說著,她把炕桌上的東西就收拾了。
“嗨,還不讓喝酒了,芳芳啊!今晚你可美了,兩個男人睡。”鍵子就愛開玩笑,也不怕別人笑話。
“破嘴,你願意啊!反正我沒意見,你指那兒,我睡哪兒,你說吧。”芳芳頂了一句。
“這鍵子,瞎說啥了,你們兩個睡那邊,我睡這邊,將就一下完事,放心吧!平時啊!我沒有半夜跑車的習慣,不過,你抱結實了昂!萬一跑過來,那可不好說。”權承給自己拉著被子,笑著開玩笑。
幾個人沒說幾句話,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大家夥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幾個人還睡的死死的,本來大冬天的,農村人就起的遲,就這個時候農民才能偷個懶啊,再加上昨晚這一折騰,十點多了,他們還在炕上臥成一團了。
“咚咚咚。”[]鄉野教師93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誰啊!”聽見有人敲門,芳芳先被驚醒了,她看了看旁邊的鍵子和權承,都睡得死死的,她沒有下去開門,輕輕的問。
“我說芳芳啊!你還光溝子了,趕快起啊!日頭把溝子曬破了。”
“啥事啊?嫂子。”芳芳鬆了一口氣問。
“你起來趕快到姚大爺家去幫忙吧!那老婆子又犯病了,鍵子在不?過去都喊上啊。”
“唉!知道了,這就馬上過去。”
這時,鍵子和權承也都被醒了,他們兩個人爬了起來,頭搭在炕邊上,『露』出半個身子,點了一支煙,趴在被窩裏冒了起來,煙圈一個一個的。
“姚大爺誰啊!”權承拖了一個煙圈問鍵子。
“就那傻娃他爹唄。”
“那還怎麼犯病了。”權承嘖嘖的問。
“是他媽,聽說是經常的事,過去咱們就知道了。”鍵子『迷』『迷』糊糊的說。
這姚大爺啊,就有一個兒子,名字叫小河,人嘛!傻不唧唧的,大家也都叫他傻娃。說傻,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也知道掙了錢給自己家裏拿,也知道餓了吃飯,渴了喝水,甚至還知道看女人。就是他那家夥事啊還真不爭氣,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那玩意還包著頭,戴著帽子了,那是不是就叫個什麼皮過長啊!
在那年浩劫的時候,他當然沒被抓走,準確的說,是抓走後又被放回來的,其實,抓走倒好了,還能有人伺候著吃飯喝水了。
不多一會兒,權承他們都就趕過去了,芳芳自然是到廚房去幫忙了,權承和鍵子直接到了偏房,你可要知道,並不是家家戶戶都走正廳的。
屋子裏邊擠的人很多,烏煙瘴氣的,傻娃他媽就在炕中間睡著,縮成一團,頭發『亂』成一團,臉『色』鐵青鐵青的,太陽『穴』上像是有一團黑雲在纏繞,她眼睛上翻,四肢抽搐,嘴唇顫抖,渾身得瑟,一下子看上去老嚇人的。權承沒見過犯病的人,這下還真的停害怕的。[]鄉野教師93
“別拉我,我的陽壽還沒到了,你們幾個小鬼,真不懂事。”她支支吾吾,口吐白沫,說著常人聽不明白的話。看來,這病一點不見啊!
“這湯我也不能喝,這湯我絕對不能喝,喝了我就回不去了,還想蒙我,你們啊!走遠點,那奈何橋我也不過,別做夢了,我可是好人,哈哈哈哈。”她這連說帶笑的,站了一地的人,嚇得都沒敢出聲,真的,就這場景,看的人慎得慌啊。
“天了,真還有這樣的事,開玩笑了吧!哎,人家都說,『迷』信『迷』信,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看來,說的還有點水平啊!”權承咧了咧嘴,心裏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