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小鎮烽火依舊,用本地人的說法就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但今天似乎和以往並不一樣,不大的小鎮到處閃爍著警車的燈,紅藍相間的燈光在小鎮裏不斷奔走,讓人感覺不安。
小鎮街邊一個不是很顯眼的小樓門前的招牌隻亮著青陽一夢四個字和一串電話號碼,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間客棧。透過門口的玻璃門,你可以看見一個叼著煙的胖子正對著電腦使勁,專注的樣子更本就不在乎門口閃耀著燈的警車已經在客棧門口停下。
“喂喂!今天住了人沒有。”客棧的門嘩一下被拉開,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走進了客棧,為首那人毫不客氣的拍著客棧前台那厚厚的木板對著電腦屏幕後麵的客棧老板吼道。
“沒有,要住自己拿總卡上去,明天把搞衛生的阿姨錢付了。”客棧老板更是連頭都沒抬,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裏的遊戲。
“唉,我說別玩了,出來說正事呢!”為首的警察看著客棧老板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吼道。
“哎喲,今天那麼正式?我又犯事兒了?”客棧老板聽著那警察有些慍怒了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幾個一塊進來的警察他倒是都認識,但是一塊穿著警服著裝整齊的出現在店裏這還是開店以來的頭一遭。但客棧老板也沒有出來,隻是坐在前台裏的老板椅上,調笑著看著眼前這一群人。
“你們倆別鬧了,老劉你認識這個人沒?”本來站在後麵的一個警察看著他倆還準備掐一會,就從後邊把剛剛為首的警察扒拉到後邊去了,從手裏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張監控裏裁出來的一張照片問道。
“這不是經常在河邊釣魚那個老張頭嘛,我記得他們家好像就住政府大院裏。”客棧老板結果警察手中的照片隨意看了一下就認出了照片裏那個並不是很清晰的人臉就是經常在河邊碼頭一塊釣魚的老頭。
“哦?你和他熟麼?”對於客棧老板那麼快就能認出照片中的人,警察明顯有些詫異,繼續追問著。
“也不熟,主要是他總在碼頭那釣魚,反正隻要不是去得太晚基本都能見到這老頭。這老頭怎麼了,不會快八十的人了還犯事吧,聽說以前可是一老幹部呢。”客棧老板把照片遞還給警察。
“哦,你也別打聽了,我們的紀律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了如果看見他就給我們打電話,走了。回頭下班再過來喝茶。”拿出照片那個警察把照片收回了公文包,對著客棧老板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帶著其餘兩個人離開客棧。
客棧老板看著三個警察離開了客棧,並沒有徑直上警車離去,而是走向了旁邊的小賣部,就知道今天這個事肯定也不是什麼小事,隨即走出了前台把客棧大門直接鎖上了,反正現在也是沒什麼生意,今天在這開門也隻是為了玩遊戲而已。
客棧老板名叫劉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客棧老板,以前沒好好讀書,好不容易混了個中專文憑,在外頭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從賣電腦到攝影師,什麼私企國企外企,上市的不上市的公司基本都呆過,糊裏糊塗的在外邊過了十多年,因為年齡越來越大和本來就不夠好的文憑,在外邊越來越難混,幸虧這十來年下來還有些存款,索性就回到老家開了這間小客棧。
劉素家鄉是一個遠近聞名的旅遊小鎮,而且劉素的小客棧又是自己家的房產,所以他基本就是旺季開門掙錢,淡季基本都是關門歇業,就算是開門也就是過來玩玩電腦喝喝茶,一個還到三十的有為青年就這樣提前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睡覺去了。”打完最後一個BOSS,劉素在團隊頻道裏說了一聲便退出了遊戲。看了看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便關上了電腦,從前台裏翻出了總卡,準備上樓隨便找個房間睡覺去了。、
“啪啪啪!”劉素剛剛關上門準備上樓,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回頭看去,一個略顯魁梧的人影站在門口,不住的拍打著大門。手裏還拎著一大袋子東西。
“我說你下班了就不能回家麼,老往我這跑,別人還以為我跟你搞基呢。”劉素很不情願的回身打開了大門。門口站著的卻是剛剛過來做調查那個為首的警察。
“老子給你帶了宵夜和酒,你個沒良心的,那麼早你明天又沒事,不喝點你能睡得著麼?”那警察(已經換了便衣了)根本就不理會劉素滿臉的不情願,門還沒開完就擠了進來,生怕被劉素關在了門外。
這警察名叫秦俊彥,是劉素發小,18歲去當兵,在一次涉密的任務中直接提了幹,卻又在一年之後被轉業回到了地方,本來轉業回來的時候給他分配到了刑偵隊,這家夥卻直接以暈血為由死活讓局長給他弄到了派出所當了一線民警,據說這小子還是偵查部隊出來的,用他們局裏領導說的話,一個在我國西南邊陲混跡了四五年特種偵查幹部說他暈血,真TM給部隊長臉。雖然這小子平時吊兒郎當的,但那幾年軍旅生涯可不是白給,有一回幾個小混混打架,估計是打紅眼。警察來了那十多個人還對著對方招呼著,秦俊彥著家夥,一個人拿著警棍上去一人一棍,直接把十幾個人掀翻在地,這武力值別說在這個小縣城,就算在市裏也是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