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聽雖為這世間的地藏王,可是他從未成為這世間上的真正的佛。”
“世人都知,地獄地藏王菩薩不將六道的冤魂渡完便誓不為佛,可是真正是因為什麼,你比我更清楚。”
“至於你要怎樣的選擇,你應該比誰更清楚。”
突然,一股力量從我的額間傳了過來,疼痛瞬間擠進了靈魂之中,疼到窒息,可是接下來我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昏迷前,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回蕩著。
“我們還會在見麵的……”
腦海中的一幕幕記憶反複的回放著,疼至靈魂。
我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麵前的梵聽望著我,眼眸中沉靜如水。
我望著梵聽,站起身來,輕聲呼喚道:“梵聽……”
我跌跌撞撞的向他走了過去,想要抓住他的衣訣問道。
你可否愛過石妖殤……
可否……
可是無論我如何追也追不上梵聽,無論與怎麼樣的呼喚,梵聽都是淡漠的望著我,那雙冰冷的眸子,似乎可以將靈魂冰封一般。
梵聽……梵聽……
“梵聽!”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隨後起身望著這周圍的一切,頭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連周圍的一切都未看清,憑著本能站起身來……
“梵聽……”我喃喃道,也不在乎他的名諱若被這世間的冤魂聽到,我隻想找到他。
“梵聽……”身子似乎如同被鎖鏈鎖住的一般,每動一下都疼的不行。
我跌落在地上,也顧不得膝蓋被跌破,我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邊走去。
突我剛剛走到了門前,手指顫抖的要將房門推開,突然門就被打開了。
窗外的陽光映照進來,讓我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我還未看清麵前的人,突然一個溫暖懷抱,將我緊緊的抱住,似乎要將我窒息一般。
“殤你終於醒了。”她哽咽的說道,眼眸中的淚水滑落在我的脖頸,滾燙的似乎能灼傷皮膚一般。
我怔了一下,隨後手指顫抖了一下,猶豫了一下,將她輕聲抱住。
“花憐……”我輕聲喚著,聲音嘶啞而難聽。
懷中的人明顯的怔了一下,隨後將我抱的更緊了,哭腔的說道:“殤是個大笨蛋,為何要跳入無虛……”
“我以為……我以為……”
“你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她哭著,似乎要將這一世的淚水都落了下來一般。
跳入無虛中的人,莫說折了千年的修為,若是一不小心連靈魂都會落去那裏,永遠也回不來。
我的手拂過花憐的臉頰,輕聲說道:“傻瓜,我不是出現在你麵前了了嗎?”
她的淚水滑落與我的指間,眼眸中的委屈欣喜還有我不願意麵對的情感,都一覽無餘。
我突然有點羨慕花憐,她敢愛敢恨,從不會去顧慮這樣多。
比起她,我懦弱的多。
我穿過花憐,向不遠處那個眼眸沉靜如水的文望去。
一眼,似乎就用了千年一般。
花憐告訴我,我跳入無虛的那一刻,梵聽也跳了進去。
若不是他在深淵中去尋找我,我可能會永遠的留在無虛中。
將我帶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是氣息微弱,他穿過魔域硬將我帶了出來。
我站在他的麵前,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他的眼眸依舊如同水一般,若是一不小心便會沉淪下去,在也掙脫不開。
“梵聽……”我輕輕呼喚著他,似乎隔了幾世一般,陌生而又熟悉。
突然,梵聽的手指抵在我的額間,輕聲說道:“傻瓜,以後不要這樣衝動了,我會很擔心的,”
“若是有危險了,等著我去救你。”
梵聽聲音中滿是溫柔,眼眸中的情緒我已經分不清真假。
我微微掙脫開了他的手指,輕笑著:“你還不是一樣衝動。”
“若是因為我將靈魂留在那裏,值得嗎?”
我的聲音中帶著調侃,可是唇角卻在也揚不起來。
梵聽望著我,眼眸中似乎能盛滿了整個世界一般。
“為你,性命算的了什麼。”
梵聽輕笑著,手指劃過我的眼角:“我不是說了嗎,要陪你從生到死。”
梵聽說的很輕,可是每一個字都如同刺一般,刻在了我的心上。
心髒每跳一下,都疼到四肢百骸,饒是如此,我自然拒絕不了他。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還是對我身體靈魂說的。
我輕輕的抱住梵聽,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貪婪的索取著他的溫暖。
我已經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