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從未有的疼痛從我的身體蔓延著。
“花憐，我……”
我未說完，突然花憐的紅唇湊向了我。
我的瞳孔猛然的放大，梵聽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地方。
滿天桃花下的梵聽很美，似乎所有的風景都失了顏色。
他看到了我和花憐，我的心突然有點慌亂。
我要去向他解釋……
梵聽注視了我良久，眼眸如往常一般，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轉身消失在山穀之中。
突然，我的心尖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疼痛了一下。
我推開了花憐，隨後向梵聽的地方走去。
花憐跌落在樹下，眼眸中滿是悲涼的望著我。
她抓住了我的衣訣，輕聲說道：“你不願娶我，是不是因為大人。”
我望向花憐，想反駁些什麼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花憐突然笑了起來，眼眸中的淚水滑落在臉頰之上。
我下意識的抬手去擦拭，可是卻被花憐一把將我的手腕給抓住，指甲嵌在了我的手腕之上，血液順著皮膚滴落下來。
“殤，他是佛！”
“你是妖！”
花憐哽咽的失聲說道：“你們同為男子！永遠不可能！”
所有的字，都如同刀一般將我的腦海中劈開了。
我下意識的笑了一下，將花憐的眼眸的淚水擦拭掉。
“你在說什麼。”
“你情緒有點不好，還是睡一下。”
“等情緒……”
“啪！”花憐將我的手給甩開了。
“殤，你別騙自己了。”
“從他回來，你看到他第一眼時。”花憐的手指從我的眼角劃開：“你可知，你是什麼樣的表情嗎……”
風之穀的夜晚也很涼。
我坐在房間之中，望著翻著書的梵聽。
“我……”我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覺得如何都是徒然。
梵聽望著我，手指如同往常一樣，劃過我的發間。
“風神一族，素來族規嚴謹，那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了”梵聽輕聲說道：“若被其他人看到或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望著他說道：“你可都看到了？”
他輕輕的點點頭，沉靜如水的眼眸望著我。
“可她畢竟是要成為天帝的妃子，世間上有這樣多的女子。”
“換一個不好嗎？”
“昆侖山，素來人與妖皆平等，結為夫妻的也不在少數。”
“你若想嚐試一下這世間的情愛，我可以……”
梵聽說的都是實事，每一句都是為我好，可是我的心中卻騰升起一股無名的火。
我抓住他的衣領說道：“你真以為我喜歡花憐！”
“你本知我是一隻石妖，素來不知這人世間的情為何物。”
“你若真想讓我嚐嚐這世間的情愛。”
我湊近了他，近到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的聲音一般。
“你何不親自來。”
我如花憐一樣，湊近他的唇，如同他人一般，冰涼。
梵聽推開了我，沉靜如水的眼眸劃過一絲波瀾。
我望著他，不由的狂笑起來，笑的似乎眼角有些濕潤。
“怎麼，上神大人被惡心到了？”
“是啊，我是妖，是這世間上被唾棄的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