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陌生的稻田中,躺在泥濘的土壤裏,身上空無一物,全身上下隻有一柄三尺長的短劍陪在我身旁。
“我...我被人洗劫了?”
這是腦海中湧出唯一一句能解釋我此時的慘狀。
“我宋家十八脈單傳的劍術高手竟然被人洗劫了?連我洗澡時都從未遠離我視線的貼身衣物都未曾給我留下。”
一股憤怒在我心頭湧起,若是被我抓到洗劫我的盜賊,我必親手扒光他的衣物懸掛在帝都城門之上。
“辱吾之,吾必辱回之”
“踏馬該死的盜賊,連褲衩也不給我留下。”
我的怒吼在這片金黃黃的稻田裏穿梭,連帶著我這一絲不掛古銅色的身軀。
好在此刻是傍晚十刻,這片不見盡頭的稻田裏不見人影。
“奇怪!怎麼軟了?”
“天哪!怎麼越來越軟了!剛才還是硬硬的。”
(打住,各位看官,禁止意淫,我說的是身上唯一的物品,那柄三尺短刃。)
手中短刃此刻如飄帶一般附在手腕之上,白生生的光芒逐漸退去,一抹赤紅從劍柄處蔓延,整柄劍如同剛出爐一般,缺少的隻是那炙熱的溫度。
“我…我這可是深海沉鐵所鑄”
“不可能軟的啊!”
......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啊!”
一聲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從耳旁炸響,我整個人被嚇得跳了起來,雙手迅速遮住最羞恥的地帶,撅著白生生的屁股怒吼一聲“誰!誰在那裏。”
四周安靜無比,沒人回應我的怒吼。
“我看到你了,快出來。”
“難道是我聽錯了?”
“還好是我聽錯了,不然我這宋家十八脈單傳的劍術高手,今日就要顏麵盡失了。”
“咦!怎麼又硬了。”
手腕上的短刃須臾間自動脫離我的掌控,如同兔子一般向前一跳,立了起來。
“羞羞,快穿衣服,不然我會長針眼的。”
“誰!你到底是誰?再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次我確信自己沒聽錯,那聲如同銀鈴的聲音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奶奶的,你個變態狂,再不穿衣服,我劈了你。”
那柄短刃突然間跳躍而起,朝著我極速刺來,我嚇了一跳,一個翻身,顧不得遮掩,從一旁竄出。
“你...你個無恥的變態狂,快把那下麵的東西捂上。”
短刃如同羞澀的姑娘一般,喊著羞答答的話語。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剛剛跟我說話的是這柄短刃。
“你…你是不是劍妖?”
不知怎麼滴,腦海裏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妖你奶奶,我是劍仙,一隻可愛的小劍仙。”
“求求你了,快把衣服穿上。”
短刃忽然間換了一種又綿又柔聲音,聲音中透著稚氣。
“我...我也想啊!風吹屁屁涼,我衣服被人給盜了。”
短刃忽然間一動,向四周一掃,一大片稻杆應聲倒下。
“用這個把,隨意遮掩一下也好。”
聽著短刃傳來不容置疑的聲音,我老實照做,心中的鬱悶如同九天上的烏雲揮之不去。
我宋薄禮好歹也是劍術大家,怎會淪落到以稻穀為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