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紈絝子弟(1 / 2)

春去秋來暑寒饑,走南闖北說東西。

話說在溫州城裏,有個小癟三叫劉謀,十幾歲穿著褲衩混進地痞流氓圈,受盡排擠,整天被打,癱瘓在地,就是死不去。算命的說他二六時必大展宏圖,還真中他所說,不過宏圖來得有點令人難以消受。

那年元旦佳節,小子就是偷了城主一隻雞,被大群人追了十幾條巷道。以為自己甩了他們,地裏,烤雞,滋潤一下幻想著,今年二六,大展宏圖以後每天都有烤雞了。誰曾想在這時被一群人圍著,打了又踹,著實的凶。快一命嗚呼,眾人散去,大家都認為小子活不成,誰又曾想他不隻活成,還活得著實令人眼紅。

也不知從哪拐來的羞花閉月千金,弄得滿城男人口水縱流,卻又求之不得。劉謀成家,玩弄起女人的胭脂水粉,這一玩瞬間成為溫州第一人,誰可曾想過小癟三也會有大老二的一天。

那時城主見小子,一副點頭哈腰樣子,小子感到好生惡心,要不是你,老子會半死不活!幾年過後,有人送與他一幅字畫,一句“見州縣則吐氣,見倒台則低眉,風督撫大人茶話須臾,隻解道說幾個‘是是是’;有差役為爪牙,有書吏為羽翼,有地方紳董袖金贈賄,不覺得笑一聲‘哈哈哈’。”說的是讀書人得意前後的變化日子。劉某雖不是讀書人,不過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一無所有時他是老子,一飛衝天時老子是爹。

大展宏圖後,找到算命的好好報答。算得自己會有“麒麟子”,把劉謀高興地,萬兩黃金,五匹馬都拉不過來,喊道:“先生慢走。”

夫人生子,劉謀跪在地上求神拜佛,學了幾句,虔誠道:“求觀世音菩薩,保佑母子平安,還有,劉謀,生子當如赤帝裘!”這赤帝裘是天上神仙,小癟三從小聽了不少神神怪怪的事,認為那天上百萬天軍的赤帝裘才是真英雄,要是兒子能像那樣,幾分甜意狂笑不已。

劉謀最落魄可能就是他三十那年,俗話說的好,三十而立,可他三十妻死去,這位願跟自己挨苦日子的千金,精神上賦予他安撫的千金,就這樣離去,叫他怎麼立?整天借酒澆愁愁更愁,兒子貪玩走丟更是插上一刀再撒鹽。那段日子對他來說很黑暗,想死而不得。

慢慢走出喪妻子之痛,也動眾找到在某條村那邋遢的玩著泥巴的兒子,幾分心酸,著實自己對不住他,這做爹的得好好補償,家裏有的是錢,揮霍吧,掙得來用得去,不然有幾個意思。經曆過底層的懵懂小子被這溺愛變成紈絝子弟,這爹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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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劉逍來說,錢用在逛花樓,賭博才是對路頭。也就十七八歲年紀,俊俏的小臉加上一擲千金的豪氣,花樓裏,多少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甚至一些整天茶不思飯不想,那春喵聲長吟:“劉逍,奴家想死你了!”

逛完花樓就賭博,別人押大押小,他壓大千兩,壓小千兩,賭場裏也沒誰了。奈何莊家出錢通吃,眾人罵得頭破血流卻不敢動手,莊家後台很大。小逍卻笑道:“風吹雞蛋打,財盡人安樂嗬!”轉動紙扇,負手裏去,總人跟著,又進入花樓,準備找個激烈的發泄一下。

老鴇春三娘風韻猶存,卻也是劉逍的爭風對象之一。對鏡梳好著長發,微抿一口紅紙,潤紅唇,想起上次自己與劉逍的事,不由得臉通紅,失態發出放蕩的聲音,揪得聽到這聲音的客人心癢癢的。

劉逍進入,廳裏的風花女子瞬間逃之夭夭,有的躲回房裏臉通紅癡癡笑著,或心裏微甜捂著臉“嗯嗯”喊著:“羞啊羞啊。”,或梳理著等會要是劉郎能夠青睞一下自己,“嗬嗬嗬”……有的躲在小角落裏,露出頭偷看一下,羞得臉紅捂臉落荒而逃,或拿著扇子抵住臉;有的乖的呢,跑上去叫呼這老板娘,雖然心裏極不情願,但被打滋味可不好受。上次劉逍來,隨便拐著一個姑娘進房,沒人告訴老板娘,那日,春三娘把那姑娘打了三十多鞭,其餘都打了十多鞭,所以說跟劉逍哥哥逍遙春宵可是拿命來的。

春三娘聽到這消息,扯著裙子跑下,差點一個踉蹌倒地,失笑掩醜道:“喲,劉逍弟弟,怎麼今天賞光到我這雪月樓來了,你最近經常去風花樓可駭死奴家了,是這姑娘不合你意還是奴家這不好,我改我改嘛。”騷娘們騷裏騷氣得,令人其他客人心癢癢而欲罷不得,誰敢劉逍在嫖時出點聲或上前一步,上次那個仗著財大氣粗的外地富商上前一步,說老板娘你這是另眼相待……被打的化成灰都沒那麼可怕,劉逍後麵的一群人都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