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紫茗紅菱5(1 / 1)

“你是誰啊?上課這麼長時間才進屋!”薛貴芳一見到唐紫茗就豎起眉毛問。

“我……我是這班的班長啊,剛才出去給老師買含片。”唐紫茗驚恐地說。

“哦,是你啊。咋跟剛才長得不太一樣了呢?哈哈。”薛貴芳拍拍唐紫茗肩膀,另一隻手迅速搶過含片,按出三個塞進嘴裏,很享受地閉上眼睛。“啊……舒服,上課!”

從這天開始,三年一班誕生了一個新製度:一周兩節的社會課,由每個學生輪流給薛老師帶含片。

隻要有了草珊瑚含片,薛老師上課的狀態就很High。教材?不用!薛貴芳講課的風格很鮮明,那就是瞎講。

“今天哪,我們來講衣食住行中的衣!啪!”喜歡聽評書的薛貴芳經常在斷句的時候拿黑板擦拍講桌,把學生們嚇得一哆嗦。“人為什麼要穿衣服?劉豪你說!”

“為了美……”被點到的劉豪站起身來怯怯地說。

“放屁!”這是薛貴芳的口頭語,說的時候還一定要叉著腰,“就你那樣還美個屁!”

劉豪莫名其妙地撓撓腦袋,委屈地坐下。薛貴芳瞪了他一眼,表情突變,滿臉奸笑地轉向大家問:“同學們,你們說人為什麼要穿衣服呀?”

沒人敢吱聲。

“那你們說,人不穿衣服能行嗎?”薛貴芳一邊問一邊摳出一團鼻屎,悄悄抹在講桌裏。

“不行——”回答這個問題大家稍微放寬心。

“行——”一個傻呆呆的男生不知出於何種心理脫口而出。

“誰?誰說行?”薛貴芳拍案而起,“李爵,是你不?你傻呀?你腦袋瓜子是進水了呀,還是被門擠了?”

在下麵如坐針氈的李爵聽聞此話,白胖的小臉果真像被門擠了一樣顯露出桑葚的紫紅。

“那這樣吧,李爵,你以後再別穿衣服了,光腚吧!”薛貴芳摳完鼻屎開始摳耳屎。

底下響起一兩聲放屁似的憋笑聲,隨後爆發出集體忄生的哄堂大笑。

阮紅菱也拍桌子笑了半天,然後扭過身子小聲跟唐紫茗說:“這老師太逗了!”

唐紫茗還沉浸在震驚裏,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誰笑哪?誰再笑誰就光腚,都笑都光腚!啪!”薛貴芳又狠狠一拍桌子,然後一屁股坐在講桌後的椅子上,把兩條象腿叉開搭到講桌上,露出裙子底下白底藍花的四角大褲衩。

底下驚歎聲四起。小孩子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都在座位上尷尬地扭來扭去,惹得薛貴芳再次火冒三丈。

“有病呀!你們都有病呀?動動動……動個屁,我眼睛都花了。就你們哪,講啥都白講,敗家玩意兒。下課!”薛貴芳又往嘴裏扔進兩個含片,揚長而去。

關於薛老師這些近乎瘋狂的事跡,唐紫茗長大後幾次跟朋友提及,就是無人相信。這著實傷了唐紫茗的心。

難道除我之外,真就沒人見識過這樣的老師麼?

三年級的下半學期,班裏轉來一個異常好看的小男孩,名喚郝冬冬。他有栗色的自來卷,掃入雲霄的睫毛和微翹的鼻子。幾乎全班的女孩子都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他,當然也包括唐紫茗和阮紅菱。

“你喜歡郝冬冬嗎?”一次放學路上阮紅菱捏著唐紫茗的手問。

唐紫茗羞澀地低下頭不吭聲。

“你不說話就證明你不喜歡。那我就放心啦。我喜歡他,我要追他。”阮紅菱一臉自信。

“追?你……追他?”唐紫茗驚訝而絕望地問。

“是啊,怎麼了?你看著吧,他很快也會喜歡上我的!”阮紅菱攥緊小拳頭,“哎,咱倆可提前說好了,你不許跟我搶!要不我可不跟你好了。”

唐紫茗不點頭也不搖頭,奮力去踢地上的小石頭子兒。她第一次有點討厭阮紅菱。那小石頭子兒就是阮紅菱,我踢我踢!

不過阮紅菱的情感是真誠的。真正喜歡一個男孩而不是同時對好幾個都感興趣這在她可是第一次。從嬰兒時期起,阮紅菱就養成了喜歡什麼就要弄到手的忄生格,男孩和玩具的不同也不就是男孩會動會說話麼?阮紅菱對自己有的是信心。

畢竟是情場的首發站,阮紅菱雖然熱情滿滿信心滿滿,卻全然不知該如何下手追求,想來想去隻好全心全意黏著郝冬冬。上課就總給他傳內容不詳的小紙條,下課也唯人家馬首是瞻。郝冬冬若不出屋,阮紅菱也憋著尿;郝冬冬要是出去玩,她立馬跟出去參加男孩子的各種遊戲,發揮她登高奔跑的長項。除此之外,她還總從家裏偷偷帶零食到學校給嘴饞的郝冬冬吃。一會兒是甘草杏,一會兒是蝦條,一會兒又是喜樂配火腿腸。郝冬冬對阮紅菱的其他進攻表現遲鈍,抱著她給的零食大吃的模樣倒像海獺一樣爽快。年級裏關於兩個人的緋聞越傳越邪乎,阮紅菱聽到這種玩笑話,總是咯咯笑著假裝去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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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