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院的外麵,當了反黑組警長的趙悅帶著一幫警察已經把老大一夥人包圍了。
原來大頭帶著李森一出來,趙悅也跟在後麵偷偷地溜出了食堂,上了自己的車。
一個便衣在車裏等著,趙悅迫不及待地打開跟蹤定位器,顯示屏上一個小紅點在不停地移動。
“走,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去哪兒。”雖然在大頭麵前,可回到手下人麵前趙悅立刻恢複了威嚴。
趙悅跟著大頭的車來到了農家院,看到兩人進去了半天也不出來。趙悅不敢貿然行動,開著車圍著農家院轉了兩圈,還是看不出什麼來,幹坐在車裏等又不甘心。於是趙悅就帶著手下人上了旁邊的屋頂。
平時缺乏鍛煉的警察身手遠不如黑幫分子矯健。
倆警察要上房,可房太高,一個人蹦起來也夠不著。趙悅讓手下人蹲下,踩著人家腦袋往上爬,趙悅連呼哧帶喘地出了一身汗,差點兒把手下脖子踩折了,才爬上房頂,又連呼哧帶喘地招手,讓手下人抓著他的手上來。
要說趙悅原來身體也不錯,上大學的時候被大頭追逐逼得他也練得能跑能跳,不過當了十年警察卻缺乏了煆煉。那個手下也好不到那兒去,跳起來抓著趙悅的手,不知道往上爬就是打摽悠,差點沒把趙悅再給扽下去。兩人費了吃奶的力氣終於上了房頂,那樣子像極了韓國電影裏的醜角兒。
在房頂上喘了半天,趙悅才緩過神兒來,拿出望遠鏡和指向監聽器,對著農家院裏一通偵查。正趕上老大帶著大頭和李森進了一間巨大的平房,一進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監聽器的耳機裏傳來的盡是迪曲。
倆警察正納悶這夥兒黑幫在幹嗎?突然間迪曲沒了,耳機裏斷斷續續地傳來老大介紹各地的黑幫老大的聲音。
趙悅聽了喜出望外,今天這房爬得真值了,那麼多黑幫分子跑這兒開會來了,今天是該我走運啊。趙悅呼叫了局裏,調動了大批警察前來增援,自己還在房頂上貓著,生怕這些黑幫老大們開完會各回各家了。
眾警察趕到,把農家院團團包圍了,幾個警察悄無聲息地翻牆進去,把院子裏的幾個黑幫保鏢撂倒引起一陣狗吠。而一個家夥正好上完廁所提著褲子剛出來,看到這一幕,他嚇得連腰帶都沒係,就衝進房間報信。
眾多黑幫分子一愣,馬上紛紛把身上的手槍掏出來,這時屋頂的天窗和屋門同時被擊碎,幾個警察就像美國警匪片裏一樣順著繩索從天而降,而更多的警察從門口蜂擁而入。
雙方對峙著,槍口對著槍口,劍拔弩張。
黑幫緊張,警察也緊張,手裏都是真家夥誰都害怕,全是攥著槍手心出汗。
老大看了看警察,一開始的慌張吃驚不見了,拿起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既然你們來了,我可以讓手下放下家夥。”
老大就是老大,看著這陣勢知道逃不脫反而安靜下來,“當兵捉匪天經地義,但你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殺人的,手裏拿著家夥可別哆嗦,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走了火就不好了。”
老大轉頭對著身邊其他老大和手下人說:“放下吧,今天栽了沒關係,得把命留著。”
眾黑幫相互看了看,開始慢慢地俯身把槍放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趙悅這家夥也是逞能,順著繩子從天窗上滑下來。要不說他是倒黴催的呢,滑到一半他沒抓住繩子,落地的時候腳底下打滑,為了能站穩身體,他雙手像掄王八拳一樣亂甩,想抓住什麼東西。結果他揪住了一個警察的後脖領子,把那警察拽倒了。那警察正緊張地舉著槍對著黑幫,被他這樣一拽身體向後仰,心裏一慌扣動了扳機。槍響了,子彈穿透了天花板。
這一聲槍響不要緊,別的警察以為有什麼情況也紛紛開槍了,而正要放下槍的黑幫不幹了,開始還擊,瞬間槍聲四起,硝煙彌漫……
一場怪異的槍戰就這麼開始了。
李森被嚇得躲在了桌子底下,雙手抱著頭,四周被子彈擊中的杯盤碎片到處橫飛。冷不丁地一抬頭李森看到趙悅也抱著頭躲在對麵的桌子下麵,原來他這個警察沒見過這麼真刀真槍的架勢,也嚇壞了。
眾黑幫分子紛紛中彈倒下,有人要保護老大從後門逃走,被警察阻擊,老大中槍了。
大頭冒死衝過來把老大拖到一邊,老大摸了下肚子,手上盡是鮮血。老大看著大頭,“你跟著我今天也算到頭了。”
“走,我帶你衝出去。”
“我老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