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密道內響動聲的加劇,此刻金城中的黎下村民已是萬念俱灰。
雖然他們的手中都擒拿著兵刃,可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顯現出一分勇敢,顯然那些兵器如今也隻不過是他們心中那僅存的一點慰藉了。
而反觀那年幼的小女孩兒,她雖說是在陳慶的懷抱之下,可其眼卻如鷹隼一般狠辣。
此時的張保清也從當初那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變由為無人搭理,不過這倒成了他逃跑的契機。
可他的手腳都由繩索所捆綁著,任其身子如何挪動也見不得有半分起身的可能。
而當這時,那崩塌的密道口突然露出了一星半點的火光來,隨之那鐵鎬同鋤頭的敲擊聲也越發明顯。
砰!
一陣力道十分強勁的狂風突然而至,眨眼之間那密道口出飛蹦出的土塊石子兒一股腦兒地砸向了村民。
當時村民還是一臉木訥與恐懼以至於這土塊掩身也做不得半點反應。
塵煙散盡後,一支火把從密道內冒了出來,那飄搖的火苗散發在村民臉上的光似乎是要將他們的身子燒透一般。
霎時,那個穿著金毛貂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正是這都拜軍的領頭人王印璋。
王印璋本是追討黎下村民而來,可當其在洞內瞧見這金光閃閃的巨大城池時,自然是將一切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而緊隨其後的牛鈞同一幫士兵亦然如此,皆同緊盯獵物的豺狼一般,恨不能將眼睛掏出來。
如今外人身置金城,黎下村民守護千年的秘密難道就任由這群野蠻人的摧殘?
此刻作為村中唯一說得上話的老輩兒,陳慶自然得首當其衝,喝應村民抵禦外敵。
“同胞們,莫非就讓這些東西肆意踐踏老祖宗留下的血脈嗎?”
說罷,陳慶便攜上一個布袋往王印璋那裏走去。
雖然這金城的光輝是將都拜軍迷得神魂顛倒,可當陳慶上前時,他們還是亮武以阻陳慶。
陳慶雖說不怎麼會功夫,可他精通藥理。
隻見他解開布袋上的繩子,隨後使勁兒往都拜軍麵前一拋。
呼!
一團白色的煙灰瞬間將都拜軍吞沒,然而唯獨卻不入那王印璋的身。
吸入藥粉的士兵立馬便起了反應,隻見他們的身上都冒起了小紅點兒,而後這些小紅點立即帶來了瘙癢感。
這皮肉之痛還可以忍忍,可癢這種病就是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去抓撓,問天下間又有誰受得了這樣的痛苦呢?
這藥粉雖好,可卻是個不認人的主兒,陳慶雖深知此毒的厲害,可在這樣的空間內還是不免受了影響。
不過他可不敢拿出解藥為自己解癢,此刻王印璋還沒中毒呢,若是先拿出解藥,定將會被王印璋強去。
不過王印璋倒是看出了陳慶的端倪,既然他不願意拿出解藥,那麼自己便再幫上他一把。
此刻隻見王印璋雙手相交,而後高舉過頂,屆時其周圍卷起了風卷。
而後隨著他將手逐漸放低,他風卷的氣旋亦愈加強大,隻當其身外凝出一個巨大的風球之時,他忽然弓步於前,雙掌向前一推……
一個半人高的風卷球便以極快的速度卷地而去。
這時那些附著在士兵身上連同著散落在地上的藥粉也隨著那風卷齊向黎下村民襲去。
無所防備的村民自然是全盤中招,可唯獨躲藏在眾人身後的張保清幸免於難。
此刻村民也同那些士兵一樣開始瘋狂抓撓起來,其狀實在是慘不忍睹。
陳慶瞧見村民這般慘狀也顧不得再多了,他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瓶子,而後從那瓶子中倒出了零星的幾點藥粉,而後如同之前一般,往村民麵前灑去……
這小瓶子裏的藥粉還真是靈丹妙藥,僅憑這微末的一點,這數十名村民竟頃刻之間停住了瘙癢。
這時王印璋突然飛身上前,十分利索地搶奪去了陳慶手中的瓶子。
而後他也學著陳慶一般從那瓶子裏倒出了一點粉末,隨後借著掌力向身後的士兵身上一拍,士兵自然也止癢了,不過他們身上和臉上的抓痕卻是去之不掉了。
陳慶見狀,立即又從身後掏出了一把鋼針,可還未等擲出,王印璋便擒住了他的手腕,王印璋的手勁兒奇大,陳慶這把老骨頭自然是承受不住的,至於那些鋼針嘛,自然是全盤落在了地上。
此刻王印璋談笑道。
“你說你這個老頭子,我們又未曾傷你們,你何以用如此毒辣的手段?”
陳慶麵臨如此困境竟然未顯出半點慌張,隻見他單手作揖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