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大明悲壯曆史、難忘的抗清歲月,不能不勾起我們這些後來者的崇敬之心。朋友們,現在就重新跟隨時間穿越回到那段戰爭歲月,讓天上的神鷹帶路,一起去那大明末年的風雲歲月,一起去那血與火,情與愛的殘酷戰爭年代去看一看吧!
遠方傳來一片歌聲,峰火台上的大明墩軍們在唱大明的軍歌。一曲歌畢。士卒們士氣明顯高了很多。在這荒僻、偏遠、艱苦的邊界守衛。生活上已經很艱苦了,要是精神上還這麼空虛,那可怎麼行。讓大明墩軍們都懂得要有一顆報效朝廷的忠勇之心。傳唱守台歌曲,給他們講訴守衛邊鎮的重要性。這樣他們才會安心長期在這裏守衛下去。
大風吹過,遠處卷起一片塵土,吹得人身上的衣衫也是獵獵作響。
“嘩”的一聲,嶽柯從河麵上提起一桶水,打破了波光粼粼水麵的平靜。他將水桶仔細在岸邊放好,又順手洗了個臉,清涼的河水讓他精神一振。直起身後,長長地呼了口氣,看著遠方,眼睛又習慣性地眯起。
眼前的景物與江南之地的秀美大為不同,隱隱約約的山脈,莽莽蒼蒼的大地,平原上稀稀拉拉的樹木,隱約可見的堡壘村莊,極目看去,總讓人有一種蒼涼與廣袤的感覺。大風吹過,卷起一片塵土
這就是大明北方邊鎮的景色。
“穿越來到這個世界有20幾天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嶽柯在心中默默想道。
不錯,眼前這個嶽柯雖然身體是明朝的人,但這個軀體的精神與靈魂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後世二十一世紀一個中年人身上。簡單來說,就是嶽柯穿越時空附身了,過程很莫名其妙,具體情況也不可考,總之是後世的嶽柯有了這個大明朝普通墩軍的身體。
也是巧合,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嶽柯,不過略有區別的是,這個大明朝的嶽柯可是南宋抗金名將嶽飛的後人。不過到了嶽柯這一代,家境早就破敗了。
對於自己身上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嶽柯無法解釋,也沒有機會找到能解除自己疑惑的人,隻能默默地放在心裏。不過任是誰身上發生了這種奇怪的事情,都會感到惶恐害怕,嶽柯也不例外。好在放在後世時,嶽柯就是個心思沉穩,內心素質比較過硬的人,隻是短短幾天後,他就接受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並開始仔細地思考起未來該如何辦的問題。
附身時,同樣有了該身體的記憶思想,這讓他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從他腦中的記憶加上這些天自己的默默了解,他大致也明白了。也隻能默認自己這個命運。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崇禎七年八月十七日,眨眼20幾天過去了,眼下己是九月十二日。身處之地是在宣府鎮上北路的雲州所城一帶,身份為青泉堡王家莊轄下戍邊墩一個普通的墩軍,家內有一個老母以及一個還未完婚的媳婦,她的身份是童養媳。
這個世界的嶽柯年在二十二歲,比後世的嶽柯年輕得太多,而且身體高大強壯,且臂力過人。不但精通拳腳,而且還擅使嶽家槍,大弓等武器,嶽家雖然早已沒落,但嶽家槍法不能失傳。在嶽母的從小教育下,精忠報國的思想早就植入了他的心中。嶽柯對自己的先祖嶽飛十分的崇拜和敬仰,他素有大誌,所以從小在當地拜師學藝,練就了一身武藝和槍法。隻等一個能夠報效朝廷的機會。
依他所知,明末這段曆史可用內憂外患來形容,數十年連綿不絕的災禍造就了層出不窮的流寇與戰亂,直到摧毀這個國家最後一絲元氣為止,最後這個龐大的帝國轟然倒塌,勝利果實被異族竊取。
一個非常混亂,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人命如同草芥,就算自己身為士兵也是同樣朝不保夕。越是了解這段曆史,嶽柯越是對將來的國家命運感到憂慮。
有時在夜深人靜時,嶽柯會想起後世的雙親及妻子女兒,想到此生自己不能再見到她們,他的內心不免隱隱作痛。不過在內心深處中,對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嶽柯內心還是隱隱有一絲興奮的。在後世時,他就是個不甘心平淡的人,他的權力欲望很大,可惜造化弄人,在公司一直沒有上位出頭的機會,或許在這個時代,自己可以擁有不同的生活軌跡。
隻是理想歸理想,現實總是殘酷的,眼下自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墩軍小兵,原先懦弱的聲名更是讓誰都可以踩到他頭上,雖說現在嶽柯附身後陰冷沉默了許多,看上去象是不好惹的樣子,不過具體沒有做出什麼事之前,別人仍是當他透明的,墩內的苦活髒活,仍是第一個差遣他去做,比如說眼下每天離墩幾裏的挑水工作。
常年的幹旱,讓嶽柯所處墩內的水井也是幹涸,而墩內幾個墩軍及家口每天的用水需求便落到了他的頭上,光挑水,每天就要在這條河與火路墩內往返幾次。
他收回目光,盤算著挑了這趟水後,今天的挑水量就算完成了,可以稍微輕鬆一下。
此時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破舊的紅袢襖,原本鮮豔的顏色幾乎退去不見,頭上戴的紅笠軍帽也快跨了半邊,腳下同樣是一雙破舊的紅襖鞋。這便是他穿的大明軍隊製式軍服:鴛鴦戰襖。
舊例大明軍士的鴛鴦戰襖每三年給賞一次,不過此時大明很多邊軍的戰服怕是十年都沒有換過了,嶽柯身上的軍服同樣是破破爛爛,不過雖多補丁,倒是漿洗得十分幹淨,這都是家內那個童養媳謝秀娘的功勞,她的賢惠是不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