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一陣鬧鈴的急促聲音響起,我躺在柔軟的床上翻了個身,把被子卷入懷裏,用雙腿夾住,伸手摸到手機拿過來眯著眼睛一瞧,鬧鍾顯著的時間是,早上7點30分,“靠,鬧鍾訂早了。”在心中抱怨了一句後果斷按下了暫停,又把手機丟在一旁,用被子蒙住腦袋,開始睡起回籠覺來。愛睡懶覺的同胞們都曉得,回籠覺是很爽的,但也是很容易被吵醒,現在正是上學,上班的高峰時間,外麵各種噪音穿透厚厚的水泥牆,傳進了我的耳朵裏,讓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睡意全無,可是盡管如此我也不會輕易的放棄陣地,一定要死守被窩堅持到8點後再起床,於是乎我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起滾來。
這時候,我聽見了鑰匙插在鑰匙孔裏旋轉時發出的清脆聲響,隨後門被打開了,一個很熟悉的人走了進來,步子很輕盈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倒是手中拎著的塑料帶發出了沙沙聲,接著是重重的關門聲,咚地一聲,把我徹底吵醒了,有些亂發脾氣的埋怨道:“哎呀,媽啊。。你關門能不能小聲點啊!”
“那我還真是對不起啦,你也不看看都幾點啦,還不快點起床,要早睡早起知道嗎。”媽媽用溫柔的聲音對我批評道,她換上拖鞋後徑直走進臥室,一把掀起被子來,準備拿走,我趕緊死死地拽住被子的一角哀怨的問道:“你幹嘛呀,幹嘛搶我的被子?”
“被罩每隔一個月就要清洗一次,要不然被子都餿了,回頭你的床上都是小蟲子,我看你到時候還能否睡得這麼香,鬆手!”媽媽用力一拽搶走了被子,她熟練的卸下來被罩,把被子掛在陽台上晾曬。
盡管我很不爽,但也不會愚蠢道和我的鏟屎官去爭辯,既然陣地已經失守了,那也隻好乖乖起床,於是搖頭晃腦的坐起身來,輕輕地揉一揉被眼屎糊上的眼角,伸了個懶腰,穿好拖鞋去衛生間洗漱了。
拉開衛生間的門,打開燈,進到裏麵,拿起牙刷在上麵擠滿藍白相間的牙膏,給杯子裏接滿自來水,喝一口漱漱口,接著用牙刷在嘴裏上下翻動起來,動作輕柔十分的嫻熟,我以前得過一次蛀牙,疼的我一個禮拜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從那之後我便每天按時刷牙,認真對待,有時候一天會刷三遍,這個好習慣將會伴隨我終身,因為我不想再體驗一回那種牙疼的感覺了,非常感謝發明了牙刷的威廉阿迪斯,和發明了牙膏的古希臘人,讓我們可以遠離牙疼的煩惱,吃嘛嘛香。
我每次刷牙的時候都會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回想起過去種種辛酸往事,看著這張不再年輕的臉,蠟黃而粗糙的皮膚,越來越重的胡須印和越來越多的細紋,感歎時間的的確確是一把殺豬刀,這話一點錯都沒有。
我叫王宣揚,是我自己故事裏的男主角,別人故事裏的路人甲,今年三十好幾了,卻還是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得過且過的生活著,完全沒有想要屌絲逆襲的欲望,也沒有對未來生活的任何規劃,更是沒錢沒車,隻有一個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好媽媽,和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說起這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還是媽媽辛苦工作了幾十年,省吃儉用的攢下點錢來給我的,讓我在這個大城市裏有了立足的根本,否則我一個大老爺們都沒臉在京都混下去了,現在哪個京都人不是一拆變土豪的啊,不像我,差點成了三無產品,而我的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我們母子,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深。
我為什麼混的那麼慘呢,怪生來命賤?怪上帝無情?還是怪這個世界太殘酷了呢?其實後知後覺的我已經想明白了,誰都不怪,要怪就怪自己太懶惰,有胳膊有腿兒的,不去努力打拚隻想坐享其成。我還患有一種絕症叫做拖延症,這種病就是會把一件很簡單的小事情,拖呀,拖呀,拖呀,拖的很久才會去處理,如果你經常製定一些計劃卻從來不去實施,那麼請你注意了,你可能已經患上了拖延症,請及時治療!我就是拖延症晚期,經常製定了一攬子計劃而不執行。
我混的很慘還有個原因是前些年和朋友投資商鋪,結果賠的毛都沒有了,讓我很受打擊,開始變的自閉,不願意和別人接觸,逐漸疏遠了親朋好友,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小夥伴們的邀約後,大家也漸漸地和我疏遠了,我就像變成了透明的空氣一樣,從此離開了朋友圈,一下子陷入了人生的低穀,所以現在才混的很慘淡,這種失敗的滋味,真的難以言表,意誌消沉的我,逐漸走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