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脫的蹦躂到滄泠宮,早先冰陽是不住在這的,隻因那時她還沒學會禦風瞬移之法,抱怨了幾句路遠,他便搬到了離淩雪宮最近的宮殿,也不知為何,後來她精進了那些術法,也從未用過,或許是不想錯過,他親手種下的,這一路葶花吧。
剛踏進宮門,便瞧見著一身淺粉色衣裙的女子,立於庭前,察覺到有人來,緩緩望向來處,容顏清麗,姿態端莊,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卻也是少見的美人。隻是,不知為何,看到那女子之後,破壞了所有的好心情。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雖心中不悅,但冰凝還是盡量的控製著,不失了公主尊儀。
“小女漣漪,來此尋人,多有叨擾,還望姑娘包涵。”
冰凝瞧她一顰一笑頗有大家閨秀的教養,深覺此女不簡單,凡人身軀,又是一副閨閣女兒未諳世事的模樣,憑空出現在此,不免起疑。
“姑娘尋誰?”冰凝帶有質疑繼續詢問,恰逢冰陽從殿中出來,她瞧見立於階上的翩翩公子,意氣風發,已經好久未見他這副模樣。因被她所累,損耗大半的靈力修為,一臉病態,麵色蒼白許久,有些顯老態,如今這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想來已能夠壓製住赤火珠,傷勢也已大好。
漣漪瞧她走神的樣子,便順著她的目光轉過身來,瞧到冰陽興奮的跑了過去,方才端莊的閨秀氣質全無,像極了熱戀中的小女子,非常自然的挽著他的胳膊,“向陽,你可好些了?”嬌媚語氣,盡顯小女兒神態,貼心詢問到。
“無礙。”冰陽淡淡答道,並未推脫開被挽住的手臂,隻是定睛瞧著階下女子。漣漪察覺到他的目光,先詢問到,“向陽,這位姑娘是誰呀,一進來就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讓人畏懼。”
“他是我父皇。”未等他開口,冰凝率先答道,“姑娘放心,我並非他親生女兒,如今他尚未娶妻,你大可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她看著她的眼睛回懟這番話,將她盯得不敢再看她,心慌的望向別處,瞧她畏縮的模樣,冰凝收回視線,躬身作揖道,“凝兒此番不過為探望父皇身體,如今父皇已無恙,身旁還有佳人作伴,凝兒就不多打擾了。”說罷幹脆的轉身就走,再沒看他一眼。
從始至終,冰陽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她,直至目送著她離開,再看不見影子,淡然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轉身就要回到殿內,突然抽走的手臂讓漣漪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吃驚的拽住他,“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為何這樣對我?”
“你不是她,就算輪回轉世,變了模樣,我也認得出她。你不過是模樣與她相像,卻不及她萬分。”
“那你方才為何不推開我?”
冰陽苦笑道,“我不過是想看她心裏是否有我,如此看來,是我多想了。”坦然的甩開她的手,進到殿內。
瞧他落寞的背影,漣漪哂笑這兩人,“我看未必。”心裏這般想著,未敢發聲,此次本就身負任務而來,失敗的代價太大,她隻得讓自己變狠,完成交換條件,才能護那心尖之人,安然無虞。
經此羞辱,漣漪倒也不覺氣憤,反正本就不是這張臉的主人,也沒經過她的愛恨,關於她的過往,一切都是聽那人普及的。隻是恨,為何被選中的人是她,隻是因為她長得與這位帝王心裏的人有幾分相像,便惹怒了那人,被迫沉睡十年,若非無塵舍命相救,這世上怕早已沒有漣漪。可好不容易醒來,還未與他享得幾日自在,便被那人擄去,以無塵性命相挾,讓她裝作音凝轉世,來斷了這兩人的情。為了無塵,隻能應承下來,可卻隻一眼便被看穿,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早已沒了方寸。
氣衝衝離開滄泠宮的冰凝快步走著,心裏胡亂捉摸著,“前不久才對我說過那樣的話,這才過了幾日便另覓新歡,男人果然都是一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