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山突然看向沈嚴，緊接著，他的目光又看向了程暖暖，眼神裏，似有一種悔意，他突然伸出了手，朝程暖暖伸來，程暖暖立即伸手過去握住他的。
沈如山緊接著，又看向了兄長，“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現在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想在走之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沈嚴點點頭，沉痛的啟口，“你說吧！”
“當年…當年我娶了素瑤之後，我沒有碰過她，我一直和她分床睡的。”提前這段婚姻，沈如山的眼神此刻很平靜。
沈嚴的眼神瞬間猛縮了幾圈，他看向了身邊的程暖暖，而程暖暖聽完，她也呆住了。
爸爸在說什麼？她一直和母親分床睡，那麼她是怎麼來的？
“爸爸，你在說什麼！我是你的女兒啊！”程暖暖以為父親是不是撞傷了腦袋，不記得她了。
“暖暖，你不是我的女兒，你該…咳…你該…叫我叔叔。”沈如山的嘴角溢出一抹血跡，但他用力的說出來，“真正是你父親的人，是…是我哥，你是我…我哥的女兒。”
程暖暖的腦子轟然一炸，看向了身邊的沈嚴，而沈嚴的臉色看著也複雜而悲痛。“如山，這是真的嗎？”
“是，我答應素瑤，這個秘密一直保護下去…可我也犯了一個錯誤…我傷害了她…咳…夢怡是我的女兒，但暖暖，卻不是…”
一旁慕司丞也震驚住了，原來暖暖竟是沈嚴的女兒？好麼，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暖暖的那塊水晶上麵，是刻了一個嚴字了，原來，暖暖的母親愛得是沈嚴。
程暖暖在如此悲痛的時候，再一次知道自已的身世，她一時難於平複，但此刻，這個讓她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突然變成了叔叔，可在她的眼裏，他就是父親的樣子。
不管他是叔叔，還是父親，他都是疼她，照顧她的親人。
“哥，夢怡就托給你了，暖暖，請你不要恨夢怡，請你日後多照顧她…”沈如山說完，突然大口大口的血從喉嚨裏吐出來，慕司丞朝門外急吼一聲，“醫生。”
幾個守護在門外的醫生立即進來，看見這個情況，他們緊急的做著處理，可是，沈如山的狀況卻是越來越遭糕，慕司丞一把將程暖暖摁進了自已的懷裏，他不想讓她看見這一幕。
程暖暖在他的懷裏，捂著嘴，哭得嘶聲裂肺。
終於，醫生的聲音響起，“副總統先生請節哀。”
程暖暖從慕司丞的懷裏掙紮著抬起頭的時候，沈如山的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塊白布。
程暖暖看見，臉色一白，差點要暈死過去，慕司丞將她摟緊在懷裏，薄唇輕吻在她的發間，無聲的安撫。
沈嚴的眼眶也發紅，他沒有想到，兄弟一場，弟弟竟然扶養著他的女兒，而如今，他竟然連任何的補償也沒有，他就離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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