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梅竹馬
認識他,並不是從一出生就開始的,也不能確切的記得年齡,但是,別人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
那時候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單位的大院裏,大院裏有一顆巨大的梧桐樹,鄰居小孩最喜歡在梧桐樹下一起過家家,玩丟手絹的遊戲。他好像從小就特別喜歡欺負她,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他總是擋在她的麵前,不讓她跟別人挨近,捉迷藏的時候每次都拉著她跟他躲在一起,沒有他在的時候他就不許她跟別的小朋友玩。
偏偏他的模樣生的俊,學習成績好,對誰都有禮貌,大院裏叔叔阿姨都特別的喜歡他,這當中也包括蘇微恙的母親。所以每次他沒有時間出去玩的時候總是拉著微恙一起寫作業,美名其曰是教她學習,實際上就是不許她跟別人玩。
微恙年紀小,哪有不氣之理?她好不容易才在課間把作業寫完的,偏偏這個討厭的家夥不給她去玩。
“蘇微恙,不許用那種眼光瞪著我!”坐在書桌前的何墨深有點沒轍地看著她苦苦皺皺的小白臉,一個下午了,這個家夥每次寫一個字就抬頭瞪他一眼。
微恙眉毛皺成一條小蚯蚓,頗為委屈的朝他抱怨:“誰讓你不給我出去玩!”
“我不讓你出去你就不出去,你還好意思委屈?”何墨深一張小臉上滿是邪惡的表情,
半點不像隻有六歲,剛讀小學一年級的樣子。
微恙原本白皙的圓臉漲的通紅,她咬著唇,啪的一聲將筆摔了,結結巴巴的威脅道:“你,你別以為我不敢反抗!”
墨深高高的挑起眉梢,習慣了在班上同學麵前傲慢的大班長一副理所當然的傲慢樣子,“你真的敢嗎?”
“我……”她抬起頭瞪他,立刻又慌張的低下頭。
又這樣說,她不就是有小辮子被他抓著嘛!總是威脅她!微恙心裏委屈極了,可是又不敢正麵跟他抗議,要是他把那件事情說出來的話,她就完了。
這時,何太太從屋子裏走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在欺負人家的女兒,立刻過來幫忙,“兒子,不要總是欺負人家微微。”說完,親熱的牽著微恙的手,“微微,別跟你墨深哥哥計較,來,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微恙!”後麵的小霸王又發話了,“沒有我的允許你敢隨便跟別人走?”
晚上微恙又留在了墨深家吃飯,何阿姨說已經和她媽媽打過招呼了。
微恙喜歡在何家吃飯,她也喜歡墨深的爸爸,因為她沒有爸爸,墨深的爸爸對她很好,好的她以為會比對墨深還好,當然阿姨也是很喜歡她的,她會做很多她喜歡吃的菜,跟她買漂亮的公主裙,像第二個媽媽一樣,但是她知道阿姨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蘇煙是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是孤兒,這是大院裏的人都知道的。母親是個美麗而慵懶的女子,她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化精致的妝。
還記得當她三歲離開了孤兒院的時候,那天她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從現在起,微微,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得叫我媽媽。”
微恙猶記得那是一個萬物複蘇的春天,孤兒院的門外開滿了粉白粉紅粉黃的大大小小的花朵,綠油油的草地邊上有幾株結滿花苞的小桃樹和兩株高大的紅柳,經過路邊溪水上的獨木橋時,她低下頭看見了自己三歲時的倒影。
微恙和母親的關係很和諧,說起來,蘇煙是收養她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她像極了她想象中的未出生的女兒。蘇煙是在十五歲那年懷孕,家中親人覺得丟臉,將她趕出家門,從此以後她都一個人生活。雖然她比微恙大二十歲,但說她像媽媽,不如說她更像一個姐姐。她會對她訴說自己對愛人的思念,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熠熠生輝,快樂得像個小女人。雖然那個時候的她還不是什麼叫做“愛人”,但是看著她幸福的樣子,微恙總是會微笑,她知道母親並不是一個壞女人。
吃飯的時候,何爸爸和阿姨會說話,但是墨深不喜歡說話,她也不敢造次。隻是聽著何爸爸和阿姨說話的時候,有種很溫馨的感覺,那個時候她就會想到自己的母親,她每天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會覺得孤單嗎?
就在微恙乖乖的吃著飯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排骨被放了進來。
微恙抬頭向墨深看去,隻見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貌似很專心的吃飯。
每次都是這樣,他總是嫌她隻吃白飯不吃菜,他一個不“高興”就會自發的扔一些巨大的比如排骨,雞腿,魚肉之類的東西到她碗裏。
大概所有的小孩沒有一個是不喜歡六一的把?微恙當然也不例外。
學校每逢這樣的節日都會有節目看,全校的同學集體搬著小板凳來到操場上,即便是太陽當頭,他們都會很興奮。
按照規矩,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微恙的那個班出的節目是一個小話劇,表演的故事是“白雪公主”,看台下麵坐的不僅是學生,還有一些家長,微恙看見了墨深的媽媽還有一些不認識的阿姨也在。
墨深不管在家還是在學校都特別討人喜歡,老師對他喜歡的不得了,王子的角色自然非他莫屬。微恙雖然長得可愛,但是在同學裏頭也算不上是最好看的,於是皇後的毒蘋果這個小角色就被她擁有了。
因為故事被縮短了,隻要公主吃了毒蘋果昏迷了,王子把她吻醒就結束了。
好不容易皇後變成巫婆出場了,像微恙這種“水果”級別的角色隻要跟著巫婆走就可以了。
可走到“公主”麵前,那“公主”拿起她的手就當真用力的咬了下去。那“公主”是班裏最漂亮的女生,誰都知道她喜歡墨深,可是墨深一點都不喜歡她,偏偏跟微恙的關係最好,所以她就經常看她不順眼,叫同班的女生不理她,背地裏欺負她。
微恙疼的皺眉,一把甩開她轉過身,穿著蘋果衣服就咚咚咚的往台子嚇跑,許是跑的太急,加上那服裝又太肥太大,結果下樓梯時不慎踩空,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也不是很疼,因為衣服裏有棉花。
可“王子”心疼了,倏地從後台跑了出來,跑到淒慘的“蘋果”身邊,蹲下,問:“有沒有摔疼?”
微恙還來不及回答,就聽見班主任的聲音,“何墨深,你在這裏幹什麼?快上去,輪到你了。”
這時大家的眼神都被吸引到這裏了,墨深黑著一張小臉,寫著大大的幾個字“我很不高興。”
他不急,微恙可急了,沒一個小朋友小時候不怕老師的吧?她連忙推著墨深,“你快去,老師在叫你呢!快過去。”
“不去!”墨深說一聲,拉著微恙迅速的站起來,沒等大家反映就蹭的向熟悉的羊腸小道跑了。
身後傳來一片噓唏聲還有何太太焦急的聲音,“墨深,何墨深,你給我回來!”
第二章何以陌生
時間是一種非常薄弱的東西,十二年,距離他偷親她的那個初夏,悠悠十二年。
微恙回到宿舍的時候,竟然到了十點半,同寢室的倪思弦比她晚回來一步,一進門就誇張的叫了起來,“微恙,蕭大叔,我剛在身後一直跟著你們,發現你們倆真的很般配。”
微恙要笑不笑的抬頭看了蕭北一眼,恩,低著頭的蕭大叔的確是個很帥的人,這話不是說她抬頭大家就會驚豔於她的容顏,實際上她抬起頭後大家還是會迷茫於她的性別,關鍵是抬頭後她額前的發型就破壞了她作為一個朦朧型帥哥的形象。
微恙住的203寢室和所有的大學寢室一樣都住著四個女生,除了剛才的蕭北,倪思弦之外還有一個叫江韻聞,很胖的一個女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吃東西。她跟思弦不但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還是高中同學。用思弦的話來形容江韻聞就是:“高一學生物最大的收獲就是,我了解聞聞,是要圈養的!聞聞,在中國肉食品行業盤踞主流地位有5000年了。”
微恙也喜歡吃肉,隻不過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被某人從小培養出來的愛好。
倪思弦是個很活潑的女生,長的很漂亮,剛上大學就在學生會擔任文藝股長,被譽為新人校花,也因為她的名氣,所以A大北區7棟203室在學校算是一個鼎鼎有名的寢室。
剛上大學的時候就聽說大學的四人寢室一般都是兩極化,不過她們好像不同,微恙和蕭北的關係算是最好的,雖然韻聞和思弦是高中同學,但是兩人的關係卻很一般,反而韻聞跟微恙和蕭北的關係要好的多。
思弦跟寢室的人關係都一般般,她和她們都不是同一類型的,大概是因為長得漂亮所以給人一種天生傲慢的感覺,她的朋友多的數不清,大多是異性占多數,像今天晚上,她又是因為跟男性朋友去酒吧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
“明天我們一起去大富翁吃飯吧,我請客。”她忽而又道。
微恙和韻聞對這三個字條件反射,大富翁不但高檔奢華,關鍵是那裏的東西相當的好吃,尤其是肉……
第二天一大早,蕭北照例陪韻聞出去打羽毛球減肥,微恙睡到七點半才起來,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順便去球場上張望了一下,那兩個人平常七點就回來了,今天怎麼能一去不複返了,莫不是穿越了?還沒走到球場就聽見有人在身後喊她。
轉過身,是“哈利波特”,她在心裏稱呼他小哈。
認識他也是因為思弦,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微恙就覺得他特別的像哈利波特,除了眼睛是黑色的,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回去跟寢室的人講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早就有其他人也覺得他長得像哈利波特。
微恙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哈利波特名叫白帆。
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努力的記住這些別人的東西,因為最近她總是在想自己,容易忘記周圍人的一些信息。
和白帆聊了幾句,就看見蕭北和氣喘籲籲的韻聞往這邊走來,韻聞的手上還拿著熱騰騰的肉包,邊吃邊喘氣。微恙無數次懷疑,這樣邊運動邊吃,真的能減肥嗎?
蕭北豪邁的往白帆肩膀上一拍,“帆帆,又來找我家微微啊?”
白帆喜歡微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隻有微恙那種四肢發達的頭腦看不出來。蕭北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逗她,每次看見她窘迫的樣子,她就覺得特別的喜劇。
果真不出她所料,微恙臉一紅連忙道,“北北,你別亂說話,我們是剛好遇見的。”
“就是。”白帆說,“人家是女生會害羞,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臉皮比城牆厚。我先走了,我早上有兩節課。”
說完就小跑了起來。
微恙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套運動服,一雙白色的籃球鞋,原來也是起來晨練的。
“還看呢?人都走遠了。”蕭北站在一旁好笑的看著微恙,“其實白帆這家夥真不錯,有張明星臉不說,脾氣也是相當的好,在A大也算是相當的有名,就是瘦弱了點,不過我每天都能看見他起來晨練,是個有恒心的小孩。哎……你說他會不會是也覺得自己太瘦弱了,女朋友覺得沒安全感才出來鍛煉的啊?”
微恙奇怪的看著她,“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
“不熟可以慢慢培養嘛。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白帆家那麼有錢,說不定憑他那哈利波特臉,被導演發掘去演一步白帆波特,那就是巨星啊!微微,趕緊的啊……”
“趕你個頭!”微恙不理她,轉身就往食堂跑。
跑了一段距離聽見韻聞在後麵喊:“微微,再幫我帶三個鮮肉包來啊,謝謝啊……”
微恙抿唇笑。
在食堂買了早餐,微恙邊走邊吃,手上還拎了幫韻聞帶的三鮮包,走到樓下的時候跟管理員阿姨打了一聲招呼,在一堆郵件裏沒有找到自己的快遞,她以烏龜的速度爬上了樓梯。
剛進門,韻聞寬大的身影就出現在她麵前,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包子,“怎麼這麼慢,餓死了要。”
蕭北趴在床上看小說,閑閑的飄來一句,“你這樣猛吃,對得起我每天早上犧牲睡眠時間陪你去減肥嗎?”
韻聞哼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陪我去還不是為了看你的一片雲。”
“誰……誰說我是為了去看一片雲!”語氣有些心虛。
“不是麼?每次一片雲往我們身邊跑過的時候,你眼珠子都跟著他轉,幾次球都接不好。”韻聞的話因為吃著包子有些模糊不清,恰好她站在窗口,微恙幾乎可以看見那口水在陽光下濺起的小水花。
對於她們每天諸如此類的爭吵,微恙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片雲是蕭北剛上大學的時候偶然發掘的一位A大大四師兄,給微恙印象最深的就是這位師兄穿的那叫一個後現代,非主流的祖師爺應該就是他,領子越多越好,有一段時間,微恙還特意帶了大框眼鏡隔著老遠費神的數了一下,那上本身裏裏外外穿了七層。
但是這位師兄很帥,真是帥的一塌糊塗,每天清晨晨跑的時候吸引的最少有一個排的女生的目光。因為不知道他的名字,每天清晨他總是從身邊飄一下就過去了,所以蕭北就給他取了個“一片雲”的雅號。
大一下學期時候,蕭北經常在她們麵前感歎,為什麼都一片雲都大四下學期了怎麼還天天在學校飄蕩?為什麼總是在不經意間能看見一片雲從或遠或近的地方飄過?為什麼一片雲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呢?一片雲那麼牛應該不會隻是保了本校吧?
對話框裏隻有一個字,“嗯。”是回答上次聊天的時候她問的問題。
“何以陌生”在群裏不常出現,卻很有知名度,因為他是群裏唯一的男性,微恙寫的是言情小說,看的人都限定是女性,最開始微恙加他的時候還曾經猶豫過,他的QQ資料很不詳細,隻有一個網名。
可最終她還是加了。
後來她才發現自己加的真不後悔,“何以陌生”曾經在她的文章後麵送過一個長評,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句話,“有一種人,看著她的背影,想上前抱緊,又想永遠逃開。”那便是她對他印象很好的原因,他從來不多話,卻每一次的評論總是能夠輕易觸動她心底的某根弦。
她順手的打了兩個字,“在沒?”
信息發送出去了,好半天沒有回應,他的頭像是灰色的,明顯是不在線。
微恙坐在電腦前發了一會兒呆,點開文檔寫了幾行字的時間就聽見背後的床上有人打呼嚕的聲音。
她轉過頭,對麵床鋪的兩人都已經睡著了,她嘴角微微的勾起,對著電腦點開了一個隱藏的很深的文件夾,瞬間,一張照片便跳了出來。
韻聞接到思弦的電話時,微恙正在電腦前靈感爆發的碼字,她呯的一聲掛完了電話後興奮地大叫起來,“快快,大家都快點準備,思弦說讓我們馬上過去,時間提前了。請用訪問本站”
蕭北一副受不了她的樣子:“聞聞,矜持一點行不行,聽說待會兒思弦還會請她的一些朋友,你吃的時候淑女點,可別丟了我們203室的臉。”
“是啊!”微恙也忍不住提醒,“你上次吃牛扒的事情我們可都記憶猶新,雖然愛吃不是錯,但是把牛扒紮到別人臉上就是你的不對了,思弦這家夥要麵子,你待會兒可要聽話,矜持點哈。”
“知道了知道了。”韻聞說,“上次是我第一次吃西餐,不知道怎麼弄刀叉,牛扒被插飛了也不是我的錯啊,誰讓那男的要坐我對麵,牛扒就看著他的方向飛。這次去大富豪是用筷子,沒牛扒,不會飛也不會給思弦丟臉好不好。”
三人說說笑笑就出門了,剛走到樓下,就有阿姨在喊:“203室的蘇微恙,有快遞。”
微恙三步作一步走到管理員阿姨麵前,“阿姨,我就是蘇微恙。”
拿完快遞的微恙向阿姨道了謝之後,瞥了眼快遞上的幾個字便塞進了包裏。
這時蕭北和韻聞也走了過來,蕭北不意外的問:“又是快遞,最近快遞很多哦,是啥好東西啊?每次都神神秘秘的不給人看。”
微恙笑,“你都說神神秘秘的,當然是秘密了,那便自然不能告訴你咯。”
“喲喲,還真秘密起來了,該不會是遠方情郎的情書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玩複古呢?”
“別瞎猜,我才沒什麼遠方情郎。”微恙說,“反正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快走吧,不然晚去了,思弦的火爆脾氣又要念叨叨了。”
大富翁是A大附近一家頗有名的大酒店,裏麵的消費很高,往往隻有家境很富裕的學生才會經常去。在A大這種學生是多的用手指都數不清,除去白天在那裏吃飯,每個雙休日的晚上,酒店往往都是爆滿狀況,大多數都是有錢的情侶在裏麵**,一個晚上但是最低消費都要八百塊,對於微恙這種普通的學生而言,憑自己去那裏吃一頓飯當然是不可能的,她們寢室的人偶爾去幾次也是因為思弦的關係,有時候她的朋友請她吃飯,她就會很義氣的捎上她們三個。
一下公交車,就看見思弦一身惹眼的打扮站在了酒店門口,她穿著一身紅色的吊帶及膝裙,白色的高跟鞋,長發盤起,頭上戴著一個白色的帶鑽頭箍,讓人不得不感歎,思弦真的是上流名媛做派啊。
“思弦,今天很漂亮啊。”就算是同一個寢室相處了一個半學期的微恙也忍不住稱讚。
微恙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她不懂怎麼會有這種人,說當陌生人就真的陌生的連她都以為當初的熟知不過是自己前世的幻覺。請用訪問本站
她也氣惱的不去看他,他和思弦的關係她是知道的,說是男女朋友又沒到那種程度,偏偏別人卻總是能看見他站在她們的宿舍樓下等她。今天的遇見不算是第一次,可是卻依舊如第一次一樣的心酸與心痛。
她一直低著頭,當思弦介紹寢室的同學的時候她隻是輕抬頭給了對麵的人一個微笑,她沒有看墨深,連一個斜視的眼神都沒有,仿佛是賭氣似地,既然他可以將她當陌生人,她為何不可以?
“好奇怪,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在場有位男生提出了疑問,那是坐在墨深右邊的男孩,長得白白淨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一看就知道家庭狀況非富即貴。實際上思弦認識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這個條件,連何墨深也不例外。
思弦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終於把秘密揭曉:“為了慶祝墨深的第一次國際會議的同聲翻譯工作成功,所以請客。這可是我們A大引以為榮的事情,從建學至今從沒有過一個大二的學生能夠參加國際會議的翻譯任務哦。”
一旁有人調侃,“可這該請客的也是我們未來的何翻譯官,怎麼就讓你給捷足先登了呢?”
“就是,我可是聽說何翻譯官一天就賺了四千塊,大家這麼熟,不請客也太不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