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星錐(1 / 2)

天梯上,那尊青銅大鼎前,玄陽真人與各脈首座,以及一幹太上長老並排而立,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書雲所在的鬥台。也是他們修為高深,雖然相隔極遠,亦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書雲的表現並不如意,尤其是毫無傳聞之中血煉之器應有的種種神奇,這讓他們都有些失望,也有些懷疑。但畢竟一切才剛開始,且秉著傳聞不可盡信,他們也隻是皺了皺眉,仍耐著性子看了下去。

就見那蘇枉將仙器催得有人頭大小,把李書雲一路推到了鬥台邊上,隻需再加把勁便能獲勝。正當他們都以為勝負已分,搖著頭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火紋珠卻猛地倒飛回去,反而將蘇枉砸出了台外。

這結果來得十分突然,也十分意外。別說觀戰的眾人,便是李書雲自己,一時間也有些懵懂。短暫的寂靜後,還是那位執事長老率先反應過來,一敲銅鑼,高聲宣道:“本場勝者,青木脈,李書雲!”

此時,場上會武已經十去其八,剩下的看著也都快到頭了。由於少了許多看處,人員流散,有些便轉到了他們這邊,包括早他們結束的方宇等人。

隨著話音傳開,周圍頓時沸騰起來。或議論紛紛,或呼喝叫援。赫小憐一眾歡呼雀躍著擁到台邊,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著,一邊將他接下了台,簇擁著往駐地而去。

天梯那邊,見局勢反轉,玄陽真人他們將要轉身的動作也為之一頓。玄陽真人有些意外:“怎麼回事?”

洪辰一皺眉頭,道:“我去看看!”話罷便奔了過去。

玄陽真人看了看其餘眾人,見他們也都一臉疑惑,顯然沒看明白的模樣,便道:“會武已畢,我們還是去殿裏等消息吧!”

到了始元殿,眾人一一落座,玄陽真人率先道:“李氏子今日表現,諸位以為如何?”

白玉明道:“純以會武論,自確認其乃神器血主以來,至今不過兩月餘。觀其禦劍攻防,倒也像模像樣,顯然下過一番苦功。隻是臨陣對敵明顯不足,應對不夠靈活,以致進退失據,險些落敗。”

頓了頓又道:“但他畢竟是血煉血主,此番表現未免太過平庸,與傳聞差異甚巨,實在讓人疑惑。”

宮仙華道:“有關血煉之事,我亦查過典籍。此法最早出現於天機覆亡百年之後。因所謂天人相合,互濟共生。不受掠奪,指使隨心。時人多趨之若鶩,便是正道也未能幸免。但由於獻血引魂,危險重重,傳世不足百年,竟有上千修士為此喪命,甚至不乏真我境大能。寥寥幾個成功的,也都要麼暴斃而亡,要麼喪失神智,成了禍害。隨後便被諸家列作禁術,漸漸消失。”

玄陽真人有些不解:“宮師弟的意思是?”

宮仙華道:“李氏子乃是我們目前所知的,唯一一位借助外力,且真正達成血煉的人。再者,眼下的他不過是元引初境,即便與傳聞不符,恐怕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正說話間,洪辰走了進來。待他落座後,玄陽真人問道:“洪師弟,你那弟子怎麼樣了?”

洪辰道:“所幸那火紋珠並未完全失控,隻是受了輕微的震傷,休息幾日便好。”

玄陽真人點了點頭,又問道:“他的法寶為何會失控?”

洪辰微微搖頭:“是他急於求勝,鬥到最後力已不逮,卻仍強催法寶,故遭反噬,乃致功敗垂成。”

說著又歎了口氣:“論修為實力,李氏子遠不及我那弟子。但竟能與之抗衡不下,血煉之利,神器之威,由此可見一斑。”

玄陽真人道:“說到這個,依洪師弟看,李氏子今日表現如何?”

洪辰思索著道:“除臨敵經驗不足,未能完全展現出血煉之利外,其他的倒是中規中矩。不過考慮到他情況特殊,毫無前鑒可言,目前看雖然可疑,但還不能輕下評斷。”

玄陽真人微微頜首,就聽風元泰道:“既是如此,你們便好生謀劃謀劃。明日會武時再多給他施加些壓力,磨練之餘,也看看能否有所變化。”

……

李書雲自是不知。堂堂掌控天清,縱橫睥睨,世間少有的那些大人物們,竟會猜疑自己這個不入流的小弟子。甚至不惜暗中謀劃。此時的他,已經被方宇等人簇擁著回到了駐地。

一路閑聊,李書雲也了解到其他幾人的狀況。

丁/元強運氣不好,對手是長門的第一天才魏庶師兄,雷宇犴則遇到了承靈峰陣堂的強者,力戰不敵。隻有方宇和秦墨華還算順利的晉了級。

由於幾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損耗,加上還要備戰明日,眾人也沒有久留,閑談了一會兒後,便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