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玉走在放學的路上,兩旁是綠化帶,不過樹木花草單調的很,幾乎是一成不變。左邊的綠化帶再遠一些,便是馬路。
前方不遠處,再走幾步就是一張長石椅,餘玉步伐加快,打算在那張長椅子上歇息一會。
馬路再遠一點的地方,是當地較為出名的一條河,五水河。聽母親說,當年這條五水河養活了無數人口,還說當年水幹淨的可以直接下河洗澡。
但現在不同了,五水河連釣魚都少有人前來問訊。
餘玉坐在長石椅上,依自己的角度看不見那條五水河,河在橋的下麵。
馬路靜得嚇人,餘玉放學時間與大部分高中生一樣,是九點半,他們要上晚自習,如果是高考班的學生的話,還要等到十點半才能放學。此刻,月攜著黑暗照耀,樹木如同鬼手般探出、擺弄,四周寂寥蕭然,隻剩餘玉的腳步聲在此回響。
馬路上已經沒有車輛了,綠化帶除了餘玉也沒有其他行人。餘玉便伸長雙腳,身子稍微向後仰,疲憊感從腳底刺入脊髓,餘玉顧著四周無人,輕微發出一聲舒坦的呻吟。
不一會,餘玉又俯下身子,雙手掩麵,過一會又抬頭看著寂寥無人的馬路,眼神迷茫,透過目光,餘玉看見了早晨忙碌奔波的家庭主婦、出租車司機喧囂的喇叭聲、上班族時不時看一眼手表的樣子。
餘玉收回目光,思量道,自己已經高三下學期,擺在麵前的隻要兩條路,單招或者高考,以自己的成績,高考是沒希望了,所以自己選擇的路是單招。
但麵臨單招,又有醫學和教育這兩個專業需要自己選擇。
家裏一方麵的話,是要他學醫,單單隻說學醫是如何如何的好,以後工作如何。但餘玉的性子,卻想從事教育行業,當個鄉村老師也無所謂,他隻想捧著書本,以自己的方式去教育那些懵懂稚童或是學子。為人師表,一方書聲琅琅。
“得。”
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餘玉一跳,餘玉炸起身子,環顧四周,才發現無人,忽得想起剛剛是自己下意識打的響指。無意識打響指是自己的習慣。
“哎,煩啊,到底學什麼專業呢?”
餘玉喃喃道,似乎不知自己已經被黑暗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