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樹花開並蒂蓮。
一對璧人留小影,無雙國士締良緣。
杯交玉液飛鸚鵡,樂奏瑤池舞鳳凰。
兩心相映手相牽,一生一世永相連。
這是昨日夏王贈與吳優與簡茹的新婚賀禮,是一副夏王親筆書寫的賀詞。
簡茹第二日一早起來看到這幅賀詞後,便讓夏睿禮與夏睿信二人將其懸掛在中堂上。
吳優到了中堂看到這幅賀詞,夏王那龍飛鳳舞的字體,讚歎了一聲。
不禁,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編寫書籍。
自己的書法一直沒有提升。
搖了搖頭。
吳優沒有在去看賀詞,而是與簡茹二人緩緩出了吳府,走向隔壁的公主府。
沐陽公主府,中堂上簡宵與莊如霜二人坐在主位上。
吳優與簡茹到來之後,公主府內早已準備了茶水。
吳優與簡茹二人接過茶盞,給簡宵與莊如霜敬茶。
簡宵與莊如霜看著吳優與簡茹二人新婚燕爾,臉上皆是幸福之色。
臉上浮現慈愛之色,接過二人的敬茶,緩緩抿了一口茶水。
莊如霜便拉著二人的手開始說祝福的話語。
待莊如霜講完之後,吳優還要編寫書籍便告辭回到吳府之中。
簡茹則留在了公主府陪著簡宵夫婦。
在清脆的鳥叫聲與蟬鳴歌唱聲中,時間緩緩流逝。
清晨,沐陽公主府門前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門口,馬車身旁則是一匹汗血寶馬正低著頭打著響鼻,玩弄著腳下的石頭。
在家丁們慢慢將包袱放入馬車之後,沐陽公主府中緩緩走出一群人。
簡茹扶著莊如霜,簡宵與吳優並列行走。
隨後,四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沐陽公主與蕭崇武等人。
在簡單告別之後,吳優扶著簡宵夫婦與簡茹上了馬車後。
夏睿武一躍坐在馬車前,單手持著馬繩當起了車夫。
吳優則站在汗血寶馬身旁,側身上馬之後。
與夏睿武向沐陽公主等人揮手道別後,揮動馬繩,在禮智信三人羨慕的眼光下,緩緩朝著南門口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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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優與簡茹離開夏城之後,禮智信三人便全心投入到守塵館的建設之中。
三人也沒有待在夏城中,而是整日待在正在建設的守塵館,監督著守塵館的建造。
在監督的同時,三人開始整理吳優編寫的書籍。
編書成冊,開始印刷。
蕭崇武則整日待在公主府內,偶爾前往正在建造的守塵館與禮智信三人商議這守塵館的教務問題。
大夏王朝則開始在梁郡與晉郡兩地招兵,補充兵力。
同時,也派出使者帶著最後的勸降書前往吳、周、越三國勸降。
整個大夏也進入了準備戰事的階段,源源不斷的新兵湧入到軍營之中,進行那熱火朝天的訓練。
在秦王夏睿仁將妻兒安置在夏城後,便領旨回到南邊軍的軍營之中準備戰事。
沐陽公主得知自己的嫂子與侄子孤零零住在秦王府後,便將她們接到沐陽公主府中。
照料的同時,沐陽公主也向秦王妃請教著懷胎十月的經驗。
在大夏準備戰事,守塵館緊鑼密鼓建造之時。
一匹汗血寶馬,一輛馬車緩緩走在鄉野道路上。
獨臂車夫夏睿武,看著鄉野道路兩側綠油油的稻田,聞著稻田與泥土的味道。
臉上露出輕鬆的微笑,偏頭看向身旁的吳優道:“師父,這裏的空氣真好。”
吳優收回看著稻田的目光,偏頭看向夏睿武點頭道:“這地方便是你師爺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我當時也在這裏生活了幾個月,在夏城的時候便一直想著回來。”
夏睿武看了一眼鄉野道路的盡頭,並未看到有村莊住所,偏頭看著吳優問道:“這周圍兩側的稻田都是師爺他們村的?”
話音剛落,馬車的布簾便掀開,簡宵滿臉笑容彎著腰走了出來,坐在夏睿武身旁。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說道:“沒錯,我們一路走來這兩邊的稻田都是長壽村的。”
言罷,簡宵便伸出手指,指了指右側的幾畝稻田輕聲說道:“那幾畝是我們家的,但在去年我們去夏城之後,我便讓村裏的羅朔耕種。”
“看這長勢,今年又是一個豐收之年,虧了虧了。”
在簡宵頗有些後悔之時,莊如霜把布簾懸掛起後,看著稻田與簡宵道:“別說虧了,這半年多來我們在夏城整日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還一直居住在公主府中。
哪裏會虧了。”
簡宵咧嘴一笑,回道:“這不是看到水稻長勢這麼好,就想到今年秋收之時,你與我隻能坐在家中看著村裏的人割著糧食,囉嗦兩句。”
莊如霜聞言搖了搖頭,不過在想到自己回到家裏,今年也沒啥事幹,便也沒有回簡宵的話。
心裏想著在秋收的時候,是幫李老頭家好還是羅朔家好。
就在莊如霜糾結時,一座炊煙嫋嫋的小村莊出現在眾人眼前。
幾人眼神裏流露出歡喜,揮動馬繩,兩匹小馬兒緩緩朝那小村莊跑去。
馬車與汗血寶馬進入村莊之後,便停下腳步。
簡宵等人從馬車上下來,掏出鑰匙走向那緊鎖院門的第一座房子。
吳優與夏睿武則從馬車上將包袱,扛在肩上緩緩走進院子。
進入院子之後,吳優便看到院中的涼亭與一些廚具都蒙上了厚厚的塵土,而身受簡宵深愛的花草早已枯萎,隻剩下枯枝靜靜插在盆中。
莊如霜與簡茹進入院中之後,便從院中拿起那水盆,開始從水井中打水。
打完水後,剛好簡宵打開了房門,一行人緩緩走進中堂內。
眾人進入中堂之後,一股灰塵撲鼻而來,在揮了揮鼻子之後。
在莊如霜與簡茹擦拭好桌子之後,吳優與夏睿武將包袱放在桌上。
便出去打水開始擦拭家具。
一個時辰後,簡宵與吳優和夏睿武坐在涼亭內休息,簡茹與莊如霜則拿著那些從鎮上買回來的食物,走進廚房開始忙碌晚飯。
夏睿武走進廚房提著茶壺走到涼亭後,便尊敬的給簡宵與吳優倒茶。
三人輕輕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潤了下喉嚨。
三人便開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就在擦汗水之時,吳優偏頭看向牆壁,大喊了一聲。
“老李頭,在不在家。”
話音剛落,隔壁傳來笑罵聲。
“臭小子,回來了也不過來走一趟。”
吳優聞言,咧嘴一笑喊道:“我這剛回來就在收拾屋子,才剛剛坐下就找你。”說完,吳優話語一轉繼續道:“你這老頭,肯定早早看到了門口的馬車了,知道我們在打掃屋子,便沒有過來對吧。”
“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別說那麼多了,老李頭帶點涼茶水過來,熱死了。”
話音剛落,吳優便看到老李頭出現在院子外,咧著嘴緩緩走進院中。
看著老李頭提著的茶壺,吳優起身走到老李頭身前一把接過茶壺到:“我剛說完,你就來了。”
老李頭嗬嗬笑了一聲,看了看院子道:“你們剛回來,肯定沒有涼水,在你喊我的時候我就去拿涼水了。”
吳優笑著摟著老李頭走到涼亭內坐下,將那熱氣騰騰的茶水倒掉之後,開始倒老李頭帶來的涼茶水。
四人一飲而盡後,老李頭便開始打量那英俊瀟灑的夏睿武。
吳優見狀,笑了笑道:“老李頭,這是我在夏城收的徒弟,夏睿武。”
夏睿武聞言,站起身與老李頭抱拳道:“睿武見過李先生。”
李老頭滿臉笑意朝夏睿武點了點頭,偏頭看先吳優道:“你小子,莫要把人家的子弟給教壞了。”
夏睿武在老李頭點頭之後,便坐了下來聞言知曉這時老李頭的玩笑後,並沒有為吳優說好話。
而在老李頭身邊的吳優,提起茶壺邊倒茶邊道:“你這老李頭,盡說瞎話,我是這樣的人嗎?”
言罷,吳優將一碗茶水一飲而盡後,看著老李頭輕聲道:“老李頭,今天我從鎮上帶回來了烤鴨。”
正在喝茶的老李頭聞言,猛然放下茶碗,起身快步朝院外走去。
簡宵與吳優二人看著這一幕,哈哈大笑。
而在一旁的夏睿武卻搞不清什麼情況。
半盞茶後,李老頭左懷右抱著兩壇酒,重新出現在簡宵的院子之中。
吳優起身滿臉笑意幫著老李頭抱酒壇子。
在涼亭坐下之後,老李頭看著吳優問道:“你小子現在能耐大了,去了夏城沒多久,便把你簡叔和莊姨都接了過去,你小子跟我透個底,你在夏城幹些什麼?”
吳優聞言看了一眼簡宵,隻見簡宵已經開始解封酒壇子,知道簡宵沒有將自己在夏城的事情與老李頭他們說,便笑了笑回道:
“也沒做什麼,就開了個小武館而已,你看睿武不就是我收的徒弟。”
老李頭聞言看了夏睿武一眼,知道夏睿武定是那富貴人家的子弟,不然吳優開這武館也定然不會收獨臂之人,本想開口諷刺吳優的老李頭想了想,沒有諷刺吳優。
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小子,你不想著把我也接到那夏城住上幾天,虧我平日裏對你那麼好,將自己珍藏幾十年的老酒都拿來給你喝。”
吳優聞言露出玩味的笑容,喝了這麼多次老李頭酒的吳優自然知道老李頭這些酒,都是每年新釀製的酒水,哪有什麼幾十年的老酒啊,自然也知道就算自己說了讓老李頭去夏城,老李頭也不會去的。
想到此,吳優看著老李頭戲虐道:“老李頭,這去一趟夏城光路上的日子就是一個多月,你真去了,那可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你就不想你孫子?”
見吳優提起自己的孫子,老李頭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隨後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苦瓜色看著吳優苦悶道:“說起我那孫子,你可把我坑慘了。”
“嗯?我怎麼坑你了?你可得說清楚。”
“你還記得你給我孫子買的燒鵝不?”
見吳優點頭,老李頭繼續道:“就是你買了那燒鵝後,我在去看孫子的時候,孫子就拉著我偷偷跟我說想吃燒鵝,我沒有辦法,便就買了。
這下可好,往後每個月我去看他,他都想要吃燒鵝。
都快把我的老本吃光了,你說這不怪你怪誰?”
“這可不能怪我,我買燒鵝給你孫子吃,也是以你的名義,你可不能把這些事情都埋怨在我的身上,我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