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伯並沒有跟他們一起進來，這讓林熠感覺輕鬆不少，“啊……你們就沒覺得那個陳伯很怪麼？”
“你是說他說話生硬刻板的樣子吧？”莫北辰替林熠說出來，又解釋道，“從我記事起他就是這樣，聽爸爸說他是很小時就在莫家的，做管家已經近四十年了，習慣吧。”
“好吧……”沉沉了句，又悶頭走著。
“林熠。”迎麵走來一個婦人，林熠認出她就是自己第一次來時嗬斥莫莉的人。
“奶奶？你怎麼來了？”莫北辰對她十分尊敬，跑到她身邊像個孩子一樣挽住她的胳膊。
“傻孩子，我來很久了。”慈祥的笑著，摸摸她的頭，“你突破了，可喜可賀。”
“哦……您好，”林熠沒想到她就是莫平川的母親，忙回道。
“嗯，你很不錯，在低一階的情況下能和莫炘打成平局實屬難得。可惜你不是我們莫家的孩子，如果是的話，下一代家主非你莫屬了。”
林熠隻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任他這個外人都聽出了，這話多多少少就是說給莫北星聽的。
“好啦奶奶，爸爸叫我們去趟，先走啦。”莫北辰岔開話題，又說了幾句三人就走開了。
莫北辰把兩人落的很遠，氣氛再度尷尬。
“林熠，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莫北星的嗓音發顫，盡力控製著音量，不讓莫北辰聽到。
“我說不是，你信麼？”一直目視前方，不去看莫北星現在的樣子，他知道莫北星也不會希望他看到。
“嗬嗬……那為什麼……”莫北星抬起頭，盡力的向後仰，“她五年都沒正眼看過我了？”
林熠無言以對，這就是所謂的世態炎涼嗎？未免……也太讓人心酸了。“那你就給她一個，正眼看你的理由啊。”
“哈……正眼看我的理由？”莫北星幹笑了聲，“可是……可是我已經盡全力了……”
“盡全力隻是用來給你自己說的。而真正的盡全力是你在呼吸的最後一秒還在追求的事，這才叫盡全力。”林熠的話鏗鏘有力，“世界不公平我們就創造公平給他看。”
聽林熠說完，莫北星顯然愣了下，忽然笑的很釋然，“小說看多了吧你……”
“不過很對是吧。”林熠補充道。
拐過一個轉角，莫北辰依著牆，“這麼慢，你們兩個屬蝸牛的麼？”
“蝸牛的妹妹是什麼？”莫北星看起來不那麼怕她了，反問了句。
莫北辰沒有作任何回複，卻一直盯著莫北星，手骨指節摩擦發出咯咯的聲音。
“……”莫北星，你受苦了，她是拿你練意識壓迫啊……因為是同階，林熠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莫北辰在用意識對莫北星施壓。
“呃……我，我錯……錯了還不行？”臉色開始發白，莫北星識相的求饒了。
“哼。”立馬轉身繼續走，不理兩人。
“我知道……為什麼你早上會那麼害怕了……”有一句話果然沒錯:女生有一百張臉，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小屁孩，很閑麼？”大概是等不及了，幻兒大聲叫著，“別聊啦，快點過來！”
“……嗯。”聽到催促，林熠加快腳步跟上了莫北辰。
在莫家深處，有一座很不起眼的建築，就像是很隨意蓋的，但林熠感覺到了，這建築竟向四周散發著意識的力量。
“這是莫家用來關禁閉的地方。”莫北辰解釋道，“莫莉和莫炘就在這裏。”
正往裏麵走著，幻兒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林熠的意識，“小屁孩……害我等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