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克清一個電話,朱德從玉泉山回到大字報鋪牆的中南海,麵對剜目的標語,朱德淡然一笑
1967年2月,朱德在北京玉泉山居住。
自從“文化大革命”開始,他就常住市郊的別墅裏。他和以前一樣,對中南海的事情不太深究,對會議桌以外的事情就更不打聽了。盡管他每年要多次下基層,傾聽群眾的聲音,但對中央內部核心機密卻知之甚少,他也不打聽,不傳說。
“文化大革命”小組成立後,他似乎更加沉默寡言,更加“孤陋寡聞”了。
然而老帥的心一天也沒有沉默過,麵對紛亂的局勢,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他不理解!不理解黨內鬥爭為什麼要用“打倒”這個激烈的字眼?他多次將這種不理解在各種會議上提出來。然而他的困惑在這特殊政治環境裏無疑是一組不和諧的音符,對於燃燒起的熊熊烈火也無疑是杯水車薪。
可是朱德固執地又一次將這種不理解,帶到了中央召開的會議上。
“在這次運動中我覺得我們不能放鬆生產,要保證工農業生產大幅度增長……現在群眾起來了,搞大串聯……我怕出亂子,特別是生產出亂子……”
我的天!都什麼時候了,老總還講這話?會上的人為朱老總捏了把汗。
朱德也不管別人的神色,一味按照自己思路往下說:“現在有一個問題,你也是反革命,他也是反革命,帽子一戴人家還怎麼改正錯誤?沒有餘地了!一打成反革命人家就沒有路走了……這是問題啊,要想法解決好!”
和“中央文革小組”唱對台戲的結果,隻能是把自己往老虎嘴裏送。
沒有多久,在林彪、陳伯達等人的授意下,由“文革小組”成員戚本禹掛帥,貼出了第一張打倒朱德的大字報,很快,“大軍閥、大野心家、黑司令、轟出中南海、批倒批臭……”的標語布滿北京街頭。
朱德一聲不吭,讓康克清在中南海“留守”,他自己帶著秘書、警衛到郊區玉泉山的別墅裏居住,離開漫天的大字報和刺耳的高音喇叭,眼不見心不煩嘛。他在寧靜的玉泉山不是埋頭爬山,就是和身邊工作人員下棋,晚上看些文件,整天不說不笑,悶聲悶氣地打發時光。
一天上午,他突然接到康克清從中南海打來的電話,說是大字報貼到了中南海裏邊,貼到了家門口,叫他趕快回去看看。
(本章完)